毕竟上面写的是,成韵仙君曾被魔王骂到晕厥,眼睛肿得像个水蜜桃,三个月不曾消肿。在阵里,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得到一个结果,辩论赛,堂堂的天界才女输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魔界新秀。
尽管他最后统一了所有的邪魔妖道,成为与天界分庭抗礼的存在。但是那段记忆却成为所有人不敢去回忆的噩梦。
相比之下,花溪带给众人的问题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花溪拍了拍成韵的肩膀以示安慰。成韵摇摇头,随即看向她苦笑着道:“其实我的下场还算好,有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诗书礼乐之神都被骂到当场吐血三升,作古西去的。”
花溪眼睛看向那本书,默默地道:“我知道,包括王子服,王老!”
王子服,天界的一代长者,掌天下经文,尊孝道,仁道,礼道为一体。以身作则,教化万民仁爱为先,创和乐安泰之邦之先驱。
成韵感叹道:“要是王老他们还在,我也不会一个人被当成十个人来用!”
梵文却心直口快地道:“可是,也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仙君你了啊!”
闻言,成韵脸一黑,斥责道:“胡说什么?”
手中的笔径直向着梵文扔了过去,那劲道之大,若真的砸到人的脸上,只怕要砸出一个大坑来。试想一张光滑的脸上平白无故多出这样的坑,让小姑娘以后怎么见人呢?
梵文看着那笔头的来处,睁大了眼睛,也不躲。花溪看得直着急,虽然她现在灵力低微,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不是?况且她知道成韵只是一时气头上,过去了肯定要后悔的。
于是,花溪便徒手去接那支笔,笔锋的尖锐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只听刺啦一声,鲜艳的血液从花溪的指腹间流出,啪嗒一声落在了那本书的封页之上。幸好的是,光滑的笔身被花溪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梵文吓得额头直冒冷汗,直到看到花溪手里的笔毫,她才一下子瘫软在蒲团上。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花溪对梵文笑笑,轻声道:“没事了。”
旋即将笔给成韵递了过去,道:“梵文她也不是故意的,别生那么大的气,我又不会说出去!”
成韵的眼睛还直直地盯着梵文,如今她虽为书云殿的主神,可是下面还有千千万万个人的眼睛盯着。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难逃。
好一会儿,成韵才缓缓接过神笔,对梵文冷声地道:“下次若再如此没有分寸,书云殿便容不下你了!”
花溪看着梵文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也为其捏了一把汗。这件事可大可小,说得小了,便是背后的议论;若往大了说,那便是议论先驱,妄图毁坏神灵清誉,心怀不轨。
同时,她也为成韵感到悲哀。
天界的水很深,从来都不像凡人想的那般光风霁月。争斗,欺压 ,仗势欺人,甚至是捏死一个若有若无的小仙侍,便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的简单。
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黑恶处处都在,不分高低贵贱。”
熬出来,便是“神;熬不出来,便是“鬼”。
她当初有师父护着,自身灵力高强,吊打半个天宫。都尚且落到那步田地。她不敢想象成韵是如何靠着自己从一个小仙侍熬到如今的一殿主神位的。
梵文眼睛发红,嘴里轻念着:“梵文知道了。”
成韵抬头看向花溪,只见花溪对着她笑了笑,道:“没事,都过去了,就像你说的,轻舟已过万重山。”
为了摆脱这个尴尬的话题,花溪决定找一个新话题来聊一聊。眼下最合适的也就是这位大魔王了。
于是,她凑近成韵,微笑着道:“不知成韵愿不愿意为我解答疑难杂症?”
成韵瞪了花溪一眼,眯着眼睛道:“少来打趣我。你问。”
花溪笑着道:“这里面记载的全都是真的?”
成韵想了想道:“真假参半。”
“有很多人喜欢杜撰些有的没的,用来塑造人物的性格,也是有的。不过,大部分属实。“
花溪就好奇得不行了。她翻开书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默默地念了起来:“魔王心有至宝,未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