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
“阿愿!”
谢池呼吸一窒,扶着愿景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怒视面前的三人。
站在右边的老者看清了谢池的脸,有些惊讶,“这是我第三次见你了。”
谢池站起了身,持刀指向三人,却被愿景拉住。
“别冲动。”愿景擦干了嘴角的血,扶着谢池起身,望向了白云析,“你们刚刚想和我们商量什么?白兄。”
白云析笑了,金色的瞳孔更为他增添了一抹神圣的感觉。
“愿兄要是早点同意不就免了这一遭了。”
愿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白云析,不安地握紧了谢池的手,大拇指地指腹在谢池的手背上戳来戳去,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安。
在应宣城时,白云析大多时候都是在叶逢秋身后,像个背景板一样。只是现在看来,江楚白三家的合作,貌似是以白家为首。
谢池另一手还握着刀,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大拇指划过刀柄上的花纹,丝丝粉末落在了地上。
“请吧,愿兄,谢叔。”
白云析表现得彬彬有礼,那三名老者主动跟了上去,愿景与谢池被夹在中间。
“三名化羽级高手,白兄真看得起我们。”
愿景馀光扫过身后三人,三家老祖都出现了,他们还有什么跑出去的必要。
“万事谨慎一点总没有错。”白云析重新将眼纱戴在了脸上。
愿景没有说话,胸口还是闷闷地疼,但看向了江宛林闷头朝前走的背影,愿景若有所思。
他记得,被做成傀儡的江黎阳一直跟在江宛林身后,而本该被江宛林杀死的楚晨尧本不该出现。
正盯着,江宛林像是感应到了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扭头正好与愿景对上视线。
看着愿景,江宛林很快移开了视线,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怎么了宛林姐姐。”
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楚晨尧对着江宛林扬起了一个灿烂又扭曲的笑容。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江宛林身上。
江宛林嗤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回怼,“看你还没死,嫌恶心。”
此话一出,楚晨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站在左边的老者也皱起了眉头,手背上灵力纹路浮现,却被轻轻一震,再一看,右边老者手背上的纹路正在消失,显然是警告。
楚曦茴无聊地摸了摸脸,“是挺恶心的,我才不要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宛林姐姐,你有什么资格说哥哥呢?你只不过是还没经历过死里逃生而已。”
江宛林恶劣地笑了笑,发丝抚面,“兽化的感觉如何?”
楚晨尧已经站在了楚曦茴身后,只有在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身上,他才能短暂的感到安心。
“恐怕与宛林姐姐做的人体傀儡是一个感觉。”楚曦茴笑容天真,“希望宛林姐姐永远不会变成那样。”
“我永远不会如此苟活。”江宛林眼中满是不屑。
“够了。”
三位老者中的中间那位,开口了,却是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
谢池诧异地望向了“老者”,白袍子里伸出的干瘪粗糙的手和丝丝银发,毫无疑问,这是个老者。
这时,一直沉默地白云析开口了,“好了,说完的话就早点回去吧。曦茴,麻烦你推我一下。”
“好嘞云析哥哥。”
楚曦茴笑嘻嘻地从江宛林手中接过轮椅。
很快,几人便到了白府,可到了之后,江家的人和楚家的人陆续离去,白云析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也离开了。
除了限制他们出行,甚至通讯都没有限制。
就这样过了十天。
谢池愤愤地将手里的瓜子仁扔近嘴里,“所以白云析到底什么意思,囚禁吗?囚禁我们有什么用?又不断我们通讯,我还是能联系简宁和念念。”
愿景倒是没有在吃瓜子仁,而是一粒粒地将其摆在桌子上,“他在逼我们,逼母亲现身,他恐怕比我们更迫切得到答案。”
“他想把念念提前引来,一网打尽?”谢池皱起了眉头。
愿景本以为白云析不会让他们见到孟夕夕,却没想到,白云析对他们没有任何限制,且白府的人对他们也都毕恭毕敬。
“可能。”愿景心中的乱麻好像理出了一根线头,他站了起来,“谢池,今天早上我联系母亲的时候,兽潮已经停了。”
“我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