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空旷的大漠,对面的山丘之上,趴着几名暗卫。另一边,韩天承已经从刀鞘中拔出大刀,准备决一死战,李从歌和段十三也随后赶到。
“你们这帮狗东西,厥缁领土如此之大,还不够你们破荒的。”她怒吼一声,“刷拉”一下,拉直了手中的长枪,抡起一道枪花,对着那几名暗卫挑挑眉,“你们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们神机营还怕你们不成?”
暗卫交流了几句,随后便利落地运用轻功跳下山丘,扔出数数飞针朝他们袭来。李从歌率先用长枪打掉这些飞针,而后一蹬腿,身影在空中转了个弯,降落在暗卫身后,长枪挑起一名暗卫的衣服,重重地将其摔倒地面。
而后立刻闪身一夺,另一面暗卫的偷袭,转过身便用长□□入那个人的胸腹中。
长枪退出身躯,枪头流下一滩血迹,和泥沙混为一体,格外粘稠。
李从歌踩住死掉暗卫的头颅,指着对面的山丘处,大喊道:“我说,你们这些厥缁人,都给本营主出来!”
“不是要决一死战吗?”李从歌戏谑道,“怎么,才动用了两名暗卫就怕了?你们当初征战我们玄甲十三州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的懦弱!”
说完,一支利箭从天而降,刺穿了身后一个玄甲兵的脑袋,整只利箭一直贯穿脊背,那个玄甲兵大叫一声,忍受着极痛的折磨,抽搐了几下,便死去了。
“李营主说得对。”远处的山头缓缓走下来一车军马,打头的人穿着重铠,头盔上围了一圈厚重的貂毛,他收起弓箭,慢慢地朝着李从歌一行人走来。
厥缁人。
韩天承心里一想,便悄声道:“不管我们返回不返回,结果都是一样的。”
李从歌看了一眼韩天承,又对着段十三使了个眼色,道:“结果即便一样,那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叱罗彦用着并不标准的汉语,讥讽道:“既然来都来了,不打一架怎能决定胜负呢?可是就算我厥缁再懦弱,那也还是比北明军强大。对付你们,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叱罗彦,你给我听好。”李从歌握紧手中的长枪,举起胳膊,长枪的枪头指着叱罗彦,怒斥道,“这里乃是青州,是北明和厥缁国境的交界处,你们要是打着进犯北明的势头,也得过了神机营这一关再说!”
“我们是打着进犯北明的势头,可是你们觉察得未必也太晚了。”叱罗彦轻笑一声,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三万大兵就直直地纵马扬鞭,朝着一行人袭来。
“我们青州边城卫遣走神机营骨干力量,那漠北都护府连个靠山都没有。”叱罗彦说完,便提起弯刀朝着李从歌砍来。
“真是抱歉。”李从歌用护腕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迹,道,“我李营主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厥缁从我的尸体上踏进北明江山半步!”
“可是我们有三万兵马,神机营又带了何许人也?”叱罗彦道。
韩天承握紧炎龙刀,一连劈砍伤了几名兵卒。他垂着炎龙刀,忽然听到身后有细微风声,便立刻回头,发现了四个厥缁兵卒正从天而降,他们手里握着长矛,对准韩天承的额头直直地刺了过来。
“胆敢!”
他大叫一声,擡起手中的炎龙刀,双脚用力蹬地跳起,挥起炎龙刀,却在那一刹,功力注入炎龙刀里,原本笨重的刀身却顿时变得轻盈起来,好似掌握什么诀窍一样,刀身擦着几名兵卒的脖颈倏然而过。
炎龙刀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他一点有一点地指引着韩天承往厥缁兵马中奔去。刀身周身好似起了火焰一般,格外滚烫,就连遗落在刀锋上的血液也开始发烫。
就在这时,一位大将挣脱掉段十三的进攻,挑着软柿子捏一样,弯刀就朝韩天承后背劈来。
段十三惊呼道:“天承!小心!”
韩天承连忙转身,可是手中的炎龙刀好似不听主人言,始终不受控制般地往前冲。于是,他只好连忙转身,弯刀砍进他的肩膀处,他疼得“啊”了一声。恰好此时,炎龙刀又再次把控制权回到自己手中,他握紧炎龙刀,抵挡住大将的攻击。
段十三将长剑刺入兵卒的胸膛中,立刻拖着半身血痕的身子,降落在韩天承身侧,与他并肩站立。
“叱罗谷你愣着干什么?”叱罗彦躲开李从歌的一道攻势,趁着间隙望向自己弟弟这边。
叱罗谷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炎龙刀,嘴里喃喃道:“这把刀......我见过的......”
韩天承将炎龙刀用力往前一推,随后一脚踹过叱罗谷的甲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