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露面,将自己的生平旧事全都摊开,一一诉说给了陈应阑听。
“这韩轲之所以如此在意‘萧楮风’一事,其中一点是他和萧楮风乃是忘年之交,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韩轲以前经历过与之相同的一点,所以才会对萧楮风有所共情。”戚风明说完,用戴着玉扳指的指尖,轻轻地敲了敲魏德贤的胸膛,“宪吾,你很聪明,你把人藏在你身边十几年,我都没有发现,我真是敬佩不如。”
说完,戚风明身后跟着的那些守卫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直直地指着魏德贤。
魏德贤笑了笑,用如此苍老的声音,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带你逃到临安来,因为韩天承其人,理想伟大,志存高远,他一直觊觎我‘东厂督主’之位,觊觎了许多年,我本是来明哲保身的,然而现在我却变了。当初我为何非得捡回身败名裂的他,就是因为他那副偏要逆命而行绝不唯命是从的模样,这才是东厂一直秉持着的精神。”
“好啊!魏宪吾!”戚风明鼓起掌来。
“擅自收养逆贼,欲图谋反,有祸皇室,该杀之!”戚风明大声嘶吼起来,身后的守卫也把魏德贤缓缓包围。
一些厂卫拔开绣春刀,上前挤进圈子里,两方派势剑拔弩张。此时天空又渐渐布满了阴霾,空气中闷热潮湿无比,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韵味。
桓玄侯府守卫也跟着重复着戚风明的话语:“东厂督主魏德贤擅自收养逆贼,欲图谋反,有祸皇室,该杀之!”
“东厂督主魏德贤擅自收养逆贼,欲图谋反,有祸皇室,该杀之!”
“东厂督主魏德贤擅自收养逆贼,欲图谋反,有祸皇室,该杀之!”
“东厂督主魏德贤擅自收养逆贼,欲图谋反,有祸皇室,该杀之!”
魏德贤也拔出腰间的金箔似的绣春刀,咳嗽了几声,道:“我,魏宪吾确实有欲谋反,但是我若是谋反,夺权篡位成功了,那也总比让桓玄侯戚风明上位强。”
说完,他便向前一刺,刀尖划破了戚风明的臂膀。
戚风明身后的守卫一拥而上,刀尖指着魏德贤,朝他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
身后的厂卫也可使一拥而上,与桓玄侯府的守卫厮混在一起。
戚风明绕到了魏德贤的身后,就在刀尖将要刺向魏德贤之时,一把绣春刀挡住了戚风明的攻击。
韩轲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擡手便将绣春刀握在手中。
“我确实觊觎‘东厂督主’之位,但是魏德贤其人的罪过,应当由我——韩天承亲手来了结,并非桓玄侯一刀毙之!”
他像是□□而生的凤凰,重重烟雨划破天空,滴落在刀尖上,和血水混杂在一起。然而,韩轲却压着脚步,步步逼近魏德贤和戚风明。
“桓玄侯戚风明说的没错,在下乃是东厂刑官兼指挥使,是韩轲,也是韩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