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如何心情,没想到这个想法在今日成真,倒是和设想过的那些巧合背道而驰。
“有给韩督主立墓吗?”陈应阑拍拍手,扑了扑身上的尘灰,说道,“没有的话也不用立了,毕竟他的生平肯定会写进生平卷上。”
“等等。”李谨丞擡手打断陈应阑的话,而后他擡头问向傅旻,“你放才说‘东厂没了,韩衙也被抄了’,还说了什么?”
“母后死了。”傅旻看着俩个人惊讶的表情,于是又低头看了看文书的内容,确保所复述的消息不错,又肯定道,“母后宫春槐死了,死在了颐春园里,是自杀的。”
“哼。”李谨丞握了握手中的扳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淡淡道,“我看这周博云就是太过于着急了。这下可好了,北明没了东厂,没了母后,这要是厥缁知道了,萧太后不得笑死。她大手一挥,三十万军马直逼北明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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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谨丞猜想的不错,萧太后真的这么干了,但不是这么大规模的。厥缁营地里,诸多厥缁士兵正在修筑营地,刚刚经历了大漠的一场浩浩黄沙,沙尘连天飞起,遮天蔽日,诸多巡查北明与厥缁的士兵赶快返回营地,就见一些帐篷被吹跑的样子。
萧太后坐在椅子上,她目视着底下的官员,道:“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一名官员起身道:“这正是诛灭北明的大好时机,乾德帝死的早,子孙后裔都在六年前的那场叛乱中死去,唯有周博云还活着,可是周博云却和东厂一起陪葬了——母后宫春槐也死了,北明肯定陷入了迷茫的局面。”
萧太后皱起眉头,她还是有些担忧:“现在消息来源不知真假,若是真的大动干戈直逼晏都,恐怕有些不妥。晏都一是没去过,二是位于中央,地方军队可以前来支援,最主要的一点是距离问题。”她擡眸,一名小官将北明和厥缁的疆域图放在萧太后的手中,萧太后冷哼一声,指着“晏都”二字道,“我们不直逼北明的心脏,我们绕一点远路——”指尖指着“衢州”二字,道,“从衢州派一小队兵马过去,装作使节的样子,让衢州官兵带领前往晏都探查地形。”
另一名官员起身道:“可是厥缁不临河海,没有水路,只有陆路。要想从厥缁进入北明境地,须得直面漠北城一带。”官员声音细小的不可估量,明显是对于这番举措不自信的样子,“而漠北城现在又是陈自寒把守,谁敢动漠北城分毫?”
“别人不敢,但厥缁必须敢。”萧太后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地走下台阶,拔出腰间的弯刀,走向那名官员。
她握住了那名官员的手,将他狠狠地抡到大堂的柱子上,而后她举起弯刀,刀刃直逼官员的喉咙,“刷拉”一下,官员疼到大叫一声,就被弯刀锋利的刀刃划破喉咙,直直地向前倒去。
“竟然敢质疑我的想法,怀疑我们厥缁兵马不敢?”萧太后笑了笑,而后再用弯刀砍断了那名官员的透露,抓住他的头发,将头颅示众,道,“厥缁何时不敢?厥缁若是不敢,就没我这个太后了。”
说罢,她扔下那个官员的头颅,再次坐回椅子上,对着底下的官员道:“明日挑几个北官和南官随我到漠北都护府交涉。”她接着道,“最好南官多一点,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