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掉。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欣欣时,当时霍湘正在宿舍里整理床铺,没开空调的屋子闷热难当,九月份的南城依旧火热,这对从北方来的霍湘很不友好。她的身上出了许多汗,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边流淌下来,洇湿了几缕发丝。
当严欣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玩笑道:“你是刚洗完澡吗?”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当时寝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那对双胞胎姐妹花还没来呢。
说实话,霍湘不喜欢被别人开玩笑,所以对严欣的第一感觉并不好。可是从后来的接触当中她才了解到严欣就是这种性格,跟谁都能开玩笑。而且当她得知严欣的家庭背景后,心里很同情她,便试着和她接触,慢慢的,两人成为了学校里最要好的朋友。
直到现在,两人认识了差不多四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
路上遇到晚高峰时段,就算司机猛踩油门都不行,只能慢慢的跟在前车后面走。霍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哭的昏天暗地。旁边的司机明显不耐烦起来,即使车里的空调都不能给他降温。
好在火车站到了。
霍湘推着两个大行李箱朝着候车室走去,车轮在地面滑动的声音沉闷不堪,下一秒钟好像就会碎掉一样。
走到候车室门口时,胳膊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拽住,紧接着身子被人翻转过去,一下子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即使没看到人脸,霍湘也知道是谁,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他。
火车站外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会关注这一幕,因为这里是把人带去另一个城市的地方,这种分别的画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金炀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力量,在他面前霍湘非常有安全感。
金炀抱了她一下后把她带到候车室大门的转角位置,这里很隐蔽,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停留。
霍湘抱着他的腰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金炀叹息一声,回道:“中午你不让我送也就算了,这里你总要让我送送你吧。”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的眼睛红红的,“怎么还哭了?”
“我没事,就是情绪上来了,一时没忍住而已。”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霍湘催促道,“我得走了,马上就检票了。”
金炀不敢耽误她的行程,不过在她走之前给了她一个热吻,就当做吻别了。霍湘欣然接受,并配合他主动回吻。
经过几次的肌肤之亲后,两人对彼此之间都很熟悉,甚至连对方亲吻时的小细节也记得清清楚楚。
金炀吻着她的同时喜欢伸出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就是一阵搅动。霍湘也不甘示弱,和他的舌头顶在一起,最后败下阵来,被对方紧紧的缠绕住。
两人吻的昏天暗地,过了很长时间后,才算是结束了这个热情而缠绵的吻。
霍湘靠在金炀怀里气喘吁吁,“我得走了。”
金炀拍拍她的背:“好,快进去吧。”
霍湘擡起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金炀一眼,想把他此时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里。最后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依依不舍的说了句:“保重。”说完不在看他,拉过旁边的两个大行李箱,从侧面的斜坡走上去。
金炀没有动,像个雕塑般定在原地,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里。
从此以后,他和她应该是再无可能了。
她买的是硬卧,下铺位置,把行李箱塞进座位下面后,便坐在小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火车上一时人声鼎沸,吵杂的环境令人头疼。一声鸣笛过后,火车轰隆隆的朝着家的方向缓缓开动。
她坐的这侧正好能看到天边的落日,橘红色的暖光普照大地,这让整座城市看起来柔和不少。
普快的火车比不上和谐号,速度慢的可以观赏外面的风景。南城就是好,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木,目之所及皆是大片绿色,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她当初报考这座城市时,就是因为喜欢南城的景色。
对面床铺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孩子大约一岁左右,从上火车起就一直哭,眼看着已经到了睡觉时间,有的乘客脾气大,指责妇女说了好几句,没一句是中听的。
妇女是又急又气,又不敢回怼回去,只能忍下别人的怒骂声。
孩子还在哭,伸手不断的抓着妈妈的胸前,好像要吃奶一样。不过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戒奶了,要不然孩子妈妈不会不给孩子喂奶吃的。
妇女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霍湘看着不忍心,对她说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