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抚在宋辰泽的背后,宽慰着:“没事没事,没事了。”
在回去的路上,以葵一个人撑着伞,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觉得奇怪。
早起公子出门,明明骑马去的,可回来的时候却没骑马,难不成公子未卜先知,知晓江知渺要去送伞吗?
不过,在她看来,这个马不在是对的,起码目前来看,只有她一个人跟来是挺多馀的。
她默默无闻撑着伞,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偷偷咧开嘴笑的格外灿烂。
仿佛,这场雨下的很及时。
回到府中,宋辰泽先去换了身衣服,而江知渺也很有默契,彼此都未再提方才的事,可就在她转身关门以后,脑海里却总是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将外衫给换了,刚才隔着衣衫她已觉得宋辰泽的胸膛滚烫似火,如今已经分开了,她自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还保留着他刚才的气息。
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别想太多!冷静!”
她赶紧换了衣裳,重新坐在了窗前,将那些没有画好的兔子形状,重新给描摹了一遍。
虽说上次兰清婉来邀请她逛灯会,她恐怕没机会去了,可这灯会的灯笼她可是最会做的,从前不论纸鸢也好,灯笼也好,面具也好,都是她最拿手最擅长的手艺了。
那时她也是最爱放纸鸢挂灯笼的了。
不过,那个时候宋辰泽总是跟她作对,动不动就把她的灯笼抢走,挂在树上最高处,她爬不上去只能苦苦去哀求他。
不过她求的越多,宋辰泽反而越高兴。
他倒是挺会折磨人的,每次都要把她气哭了才肯罢休。
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的纸鸢又被宋辰泽给抢走了,那一次她咬牙没去求他,自己想办法爬到了树上,结果虽然拿到了纸鸢,可她也从树上摔下来了。
后来,她生气了,三天没搭理宋辰泽。
最后还是宋辰泽亲手做了一个新的赔给她,她当着他的面把纸鸢给扔了,把宋辰泽差点气炸了。
不过,当时她倒是挺开心的,看宋辰泽气的满地打滚,也是头一回。
“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不知何时,宋辰泽忽然出现在房间门口,江知渺赶紧收了笑容。
“没丶没什么。”
她生怕被他看出来,自己在想当初的往事。
宋辰泽注意到桌上的画,伸出手指,轻轻拿起一张来仔细观赏。
他露出欣慰的笑容,“画的真好。”
“画的好?”
江知渺有些吃惊,宋辰泽何时会这么夸她了,从前可是没有一句好话的。
他点点头,“不错,画的很棒啊。”
他指着图纸上的小兔子,勾勒了一遍那个动物的模样,“活泼灵动,乖巧可爱,这兔子怎么看怎么像,难道画的不好吗?”
突然被这么夸,江知渺还有些受宠若惊,“是吗?我不过是随手画画,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她没想到宋辰泽会如此评价,当真稀奇。
宋辰泽将图纸放在了桌上,看着那些灯笼的工具还摆在上面,已经明白了江知渺的用意。
“你要做灯笼?”
江知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啊,清婉不是去不了灯会吗?我就做些新奇的灯笼送给她,这样她不出门也可以看见了。”
宋辰泽眼神隐隐变了,流露出一丝柔情,他继而开口问道,“你不是不想去灯会吗?我替你推了,你为何还这样考虑她?”
江知渺低着头,不知在考虑什么,继而她又擡起头,脸颊微红,“其实,从前我说不去,是因为觉得跟你一块出门别扭,和兰家小姐相处更是不熟,不愿意融入你们。”
宋辰泽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如今想法变了?”
只见江知渺眼睫忽闪,露出一丝笑容,“如今觉得加入你们也挺好,最起码跟清婉这样单纯的人在一块相处,不用处处算计不用担心安危,也算自在。”
她忽而擡眸与宋辰泽的眼神对视,瞧见他眼神中泛起波澜,继而添言。
“何况,当初你说在海悦楼已经安排了位置,如今不去不就可惜了,所以我决定要去!”
她说的相当有道理,宋辰泽不由得摇了摇头,“罢了,你若想去那便去吧。”
说完,江知渺整个人都兴奋了,“真的吗?”她眼睛里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