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初次来宫中,他便让宋辰泽下不来台,如今又如此出言不逊,若不是勉强出嫁,她才不会选这种人当夫君。
长宁干脆把长袍从身上掀开,直接一把扔在了地上,气呼呼朝着对方反驳。“我就是要这样,你管得着吗你!就是要这样!”
直到巴图走远,也没有人理会她。
长宁自己觉得生气,却又无处发泄,她干脆直接躺在了床榻上,想要尽快入睡。
夜里,窗外的大雨落在宫殿窗户外,那些树叶被雨滴打的啪啪作响,令人难以入睡。
长宁推开窗户,就瞧见周围果然下着倾盆大雨,可不少人竟然在雨中欢呼,哪怕这里是宫城,也有些奇怪。
那些侍女守在门口,竟然望着天上的雨,露出笑容,笑的格外开怀。
长宁不解,在一旁追问。
“为何只是一场雨,你们便如此开心呢?”
侍女回应。“王妃有所不知,西夜干旱良久,一直缺水,如今王子娶了王妃您,不仅平了战事,而且还带来甘霖,这是吉兆啊!”
长宁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转身再次回房,蒙着头沉沉睡去。
偏殿内。
两道人影跪在地上,案牍上的男人沉默不言,过了许久方才开口。
“他有这么难杀?”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再次叩首认罪。“回殿下,他行踪诡秘,实在难以猎杀。况且,不知何人在背后相助于他,属下们曾派了三个小队围捕都未成功。”
巴图手中拈着半张宣纸,随后将其燃烧在手上,眼睁睁看着那纸快要烧到身上来了,也依旧一丝不动。
“杀不死,难道就不杀了么?”
这西夜的王位,只能由他来继承,任何阻止他继承王位的人,都该死。
刚商议完事情,出来时,巴图就瞧见长宁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
她神情有些抑郁,哪怕巴图从她面前路过,她也没有半分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巴图有些不悦,干脆站在了原地,咳嗽了几声,这才勉强将长宁的注意力全部给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长宁这才擡起头,看见是不想看见的人,瞬间就没了兴致,起身要离开。
可巴图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走,反而直接走上前,兴致盎然道:“看来你是无聊了,不如这样,本殿带你去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你肯定喜欢。”
不等长宁同意,巴图已经自顾自将她拉了出去,二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马场。
平常的马场里全部都是马,可眼前的马场,看起来十分凶猛,令人胆战心惊。
长宁眉头紧锁,不愿意往前一步,她感觉有些心惊。
“我不想去。”
可巴图才不是一个听从命令的人,长宁越是说不想去,可他偏要拖着长宁去。
长宁被迫跟着巴图一块出现在马场上,她就是讨厌这种不听她意愿的人,可惜她们两个人的力量相差实在悬殊,她压根没有还手的力气。
等到巴图将长宁扯到了马场上,很快有人朝着这边快速过来,朝着巴图拜了拜。“殿下,您来了。”
巴图得意笑了出来,继而指着马场上宽阔无边的草原,道:“瞧,这便是我们训练战马的马场,想必公主在西陵从来没有瞧见过吧?”
长宁故意将头偏到一侧,不去看他。
“来人,选一匹战马给公主。”
“是。”
长宁瞧着有人将黑色的马签到了自己的身侧,那马眼神冷冽,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靠近,生怕下一刻被马踢出去。
紧接着,不等长宁出声,她整个人就被人直接拎着上了马,而巴图也将手臂全部环住了她的脖子,她想要挣扎却听见巴图威胁。
“你想要下去?再动一下,我就将你扔下去。”
“我教你骑马。”
“不要!”
长宁拼命想要挣扎下去,可巴图却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听着风声在自己耳边,长宁竟然感受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自由气息。
从前,她只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宫殿内,即使殿内有许多的宫人陪伴在左右,可到底那些人都是听从她父皇的命令,偶尔太子也会过来陪伴她,可终究关心的都是她作为一个公主,有没有认真学习礼仪规矩,有没有做错事情涉及皇室尊严,她甚至还会被责罚。
宫宴上,各家都夸赞她懂礼数,是西陵皇帝最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