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谢文忠每次都是这般面容,使人恨之入骨,“犬子年方二十,若叶大人应允,老臣愿奏请皇上为二人赐婚,促成这段姻缘,并保证,犬子只会有此唯一发妻。”
“叶大人,您意下如何啊?”
“多谢您的美意,小女平日里无规无矩,怕是高攀不起令郎。”
见对方不识擡举,谢文忠依旧笑着,叶怀谦深感不安。
“叶大人看上去也是聪明人,为何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叶怀谦:“……”
“你明知得罪了宋昭不会有好下场,明知眼下要想挽救叶家就只此一条活路,却仍固执己见,不是愚蠢是什么 ?”
叶怀谦知道谢文忠的话丝毫不差,可依旧看不惯他咄咄逼人的模样,“你是在威胁我。”
“谢某只是帮您分析了这其中的利与弊,要怎么做,还得靠您自己。”
见他动摇,谢文忠接着补充道:“覆巢之下安得完卵,您难不成还想用叶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来换取你女儿的幸福么?”
他笑道:“这代价,岂非不值?”
叶怀谦想到以后,他不能拿整个叶家做赌注,更不能让叶家毁在他手里。
他惴惴不安,一口饮尽整盏茶,而后目光凝重看向谢文忠:“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叶大人放心,不日我便会奏请皇上,促成孩子们的佳缘。”
“空口无凭。”
谢文忠轻笑声,“来人。”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家丁,“老爷有什么吩咐。”
“把我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拿来。”
谢文忠立下字句,让叶怀谦带了回去。
朝廷的阵势他看在眼里,正如谢文忠所言,他得罪了宋昭,叶家怕是不好过,即便他向皇上进言无愧于心,可仅仅几句话难以撼动东厂的地位。
现在再想,他确实是冲动了。
反观这一切是那么顺势,让叶怀谦觉得,这似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