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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方才所问他句句不能道明,反而企图蒙混过关,事到如今,却又口口声声喊冤枉,谢珩不信他真冤。

凭他多年来的断案经验,认定李哲心里有事瞒他。

谢珩的眼神凶恶的很,大约不想再这儿陪他耗着,他将手中的烙铁给了别人,又是一个眼神示意,那狱卒便按照他刚才的动作继续。

瞬时,悲惨的要命叫声渗透在整个诏狱。

谢珩擦了擦手,带着程七出来。

程七跟在身后,丝毫未受刚才的影响:“大人,李哲还是不说,怎么办?”

“按我们的规矩办。”他说的轻松,又毫不在意,“不说,那便上其他刑罚,诏狱的刑具用在他身上,出不了几日便招了。”

“可,李大人那边……”

“有何顾忌?就算是李华坤进了诏狱,这些刑具也照样能用得。”

若是别人怕得罪,他谢珩不怕。

朝中也鲜少有敢得罪谢珩的人,得罪他便是得罪谢文忠,有胆子与锦衣卫抗衡的人少之又少,唯有锦衣卫与东厂两大死敌。

谢珩在诏狱陪李哲耗了一炷香。

仅一炷香,李哲身上遍体鳞伤,挨了左右不过二十鞭子便招了。

谢珩再见他时,李哲早已没了方才那股精气神,一旁的狱卒按照平日的习惯,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张木椅,谢珩坐的舒服,似是准备好听一场戏。

“说吧,我听着呢。”

他精神涣散,囚服染上鲜血后也被鞭子打烂,夹杂着身体上的血肉与衣服黏合,让其疼痛难忍。

李哲强撑着擡头,虚弱的说:“我,我真的没杀张大人。”

“那你在戏班走后去哪儿了?”

“我,我藏起来了。”

谢珩皱着眉,提起精神:“藏起来了?”

李哲嘴角处的血凝固,他嘴唇干的泛白,却又被红色渲染:“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女鬼。”

“继续说。”

“我前些时日,失手杀了一个女人,我以为是那女子化作女鬼来找我报仇,所以便躲了起来。”他顿了顿,似是喘了口气,继续道:“直到府内安静,才敢出来。”

“既是如此,方才为何不说?”

“我虽杀了人,但我爹买通了官府,官府收了钱,并未要我抵命,只是赔了些银子便罢了。”他凝视着眼前人,“方才不说,只是怕被你知晓。”

他虽这样说,谢珩并未全信。

张府因女鬼大乱,李哲能走却偏偏等到张大人被杀之后走,他有作案时间。

谢珩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说:“此物你可认得?”

他将东西擡手递给程七,程七接过便送到李哲眼前,只见前秒李哲还似是奄奄一息,后一秒变因这块手帕大惊失色。

“这……”他想要说话,却因刚才的倒吸气将血呛到喉管,不停的咳嗽,待调整后,依旧惊讶的看着那手帕,“这是她的东西。”

谢珩警惕起来:“谁?”

李哲道:“那只女鬼。”

谢珩不为所动,未被吓到:“你是说,被杀害的那名女子?”

“没错,是她的。”

谢珩心中想着这些线索,这块手帕是他那日在张府搜出,连带那身白色西服一起被带了回来,无意中他将视线放在这块手帕上,只因这手帕上的味道较为清淡,不像戏班里的香粉味道。

倒不是他知晓那戏班香粉,若是戏子之物,长时浓妆艳抹,这手帕上必会染上脓肿的香味,而这手帕上的味道却不同。

这手帕与那戏服格格不入,却又为何夹杂在那戏具中。而戏班的台柱子小梅也甚是可疑,他总归要去趟戏班。

谢珩心里起了疑,所有的直觉都在告诉他,真相在那戏班中。

李哲方才提到被他杀害的女子,他甚至怀疑,那女子没死,所以故意扮鬼来吓他。

谢珩本来没想管李哲杀的这名女子是谁,可这手帕既是她的,想来便是有关联。

他坐的安稳,语气亦是平稳:“你杀的那名女子姓甚名谁,又为何杀她?”

李哲气息微弱:“她名唤郑小兰,我倾慕她已久,那日她家里没人,我本想邀她去赏灯,被拒绝不说,还被她连番羞辱,我,我一气之下,想强占她。”

谢珩继续听着。

火把靠李哲很近,因为承受酷刑,他额前皆是汗,汗珠渗进伤口中如同撒了盐,此刻于他而言才是折磨。

李哲疲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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