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本想转身离去,可动作声引得程七的警惕,被他发现。
叶清婉转身看向门口。
她尴尬的笑着,陆续看了看两人:“我来的,不是时候哈?”
眼见叶清宜走进来,程七撑着身子欲要坐正:“夫人……”
叶清婉下意识去扶,被程七躲过。
依着谢珩的身份,叶清宜嫁进谢府便是少夫人,程七一直便很尊重。
“你不用动,安心坐着便是。”她看了看叶清婉,着实脸色不太好,转身对小桃说:“我让厨房给你做了野鸡汤和人参鱼汤,你好好补一补。”
“不可,卑职怎能受夫人如此恩惠,使不得。”
“你舍身救我和谢珩,又救了我姐姐,再大的恩惠都受得起。”
叶清宜看两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劲,莫不是,生了什么矛盾?
她方才过来时并未听清他们的谈话,具体说了什么她也不好插嘴。
既然状态不佳,她便打发叶清婉回叶府:“姐姐,我看程七今日伤情有所好转,我想问问他有关谢珩的事,你先回去找爹爹吧。”
她本想问个答案,话也到了嘴边:“可是……”
叶清宜抢话道:“不论何事,总要人家心甘情愿才是。”
她这话明显说给他们听。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因为感情之事起了争执,即便不是,也要双方同意才能达成合作。
叶清婉点点头,带着丫鬟离去。
目睹她的身影离去,程七才是真正放下心。
想起叶清宜方才所说,他便问:“夫人想问有关大人的何事?”
“先不说这个。”她示意小桃搬了个圆椅,坐的安稳才又道:“你和我姐姐是怎么回事?你们何时变得这般了解了?”
“我……”他眼神不定,神情恍惚却又强装镇定,“卑职与叶姑娘清清白白,只是朋友。”
叶清宜挑眉,眼神中蕴藏着坏主意:“当真?”
“真的,夫人若不信,可以去问大人。”
“罢了,我就不去叨扰谢珩了。”她看向端来的补品,又道:“你尝尝鸡汤,多喝一些伤口恢复的也快。”
“多,多谢夫人。”话落,他直接端起来一口气饮下半碗。
他为人木讷,对感情或许不通窍,故而动作间漏洞百出。
可他尽可能的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守护一个人。
“我姐姐的性子与我不同,她容易动心,说直白些,是容易被骗,经裴修一事你也知道,她自欺欺人被骗了两年,许是很难再接受一人。”她逐渐认真起来,“如今她肯主动靠近你,想来对你颇有好感,若是她做错了何事惹你生气,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不要伤她的心。”
程七:“……”
他又何尝不知道叶清婉的遭遇,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非这样不可。
叶清宜的话字字句句回荡在耳边,方才看叶清婉的状态,他已然伤了她的心。
程七深知自己的身份,他与谢珩不同,谢家在朝中有栖身之地,可他只是一介小小的下属,无父无母,无房无地,除了每月拿的月银,他一穷二白。
对此,即便是再喜欢,他也无法承担舆论带给她的后果。
他将喝了剩下半碗的鱼汤放置桌上,神情黯然:“夫人,卑职,与叶姑娘——”
中间间隔须臾,他开口道:“只是朋友。”
他说的如此明白,叶清宜不会不懂。
如此,她未再强人所难。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
“我懂了。”
她又问:“谢珩这两日去北镇抚司了吗?”
“是。”
叶清宜再次确认:“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就又去办公了?”
“大人走时,是这样说的。”
“程七,你们北镇抚司可有让外人进去的先例?”待她伤好一些,倒是可以为他做些吃食送去。
“额……”他斟酌一番,一本正经道:“有。”
叶清宜有所期待,别人能进去,想来她也能进:“他们是何等身份?”
程七说:“是……人犯。”
“……”
“就没了?”
程七呆滞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夫人,进北镇抚司需得手持制牌,而制牌只有锦衣卫内部下属才有,除了锦衣卫,旁人是进不得的。”
“那,我若是偷偷溜进去,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