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血腥,“可张大人为了名声便对外声称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你说的这些可有何证据?”
见他质疑,郑小梅极力证明:“我亲耳听到,他们似乎是因为百花楼的一位女子起的争执,张大人与一位叫金兰的女子交好,被张夫人发现,二人才起了冲突。你若不信,去百花楼一问便知。”
谢珩心中猜疑。
莫不是张洲通奸一事被夫人发现,所以才狠心将他杀害。
谢珩深思时,房间外的走廊中传来阵阵脚步,他示意方云丞将桌上的东西收起。
随后,来人依礼拜见:“大人。”
见是程七,谢珩没在意,“你怎么来了?”
“大人,夫人此刻正在外面等您。”
谢珩怒视他一眼,似乎眼神中已经在说: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
可程七也没辙,对于叶清宜,他若是不遵,怕是会牵连叶清婉。
谢珩的无声警告被郑小梅看在眼里。
郑小梅话里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谢夫人,原来是叶家的二小姐。”
她将此事带到对方身上,手上的镣铐束缚着四肢,她没有其他动作:“我在想,若是这二小姐被人无端杀害,叶大小姐会不会同我一般,手刃这狂徒为妹妹报仇?”
她只是做了寻常人都会做的事,只是不知,若是叶清宜被人杀害,叶清婉会不会为她报仇。
大户人家的寻仇方式,怕是与她不同。
此事带入到叶清宜,谢珩明显变得脸色,这是郑小梅想看到的,她想知道谢珩会怎么处置,会不会想现在这般铁面无私。
谢珩站起身欲要出去,听闻此言他停了脚步:“她和你们不一样。”
郑小梅怒火爆发,似是癫狂:“同是女人,有何不一样?!”
女子动作挣扎着,被一旁看护的锦衣卫按倒在地。
她依旧不死心,事到如今她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刚才的交代她甚是平静,现下却似是疯妇般纠缠不休。
谢珩未曾转身回头,留下简短的一句话:“她有我护着。”
随后,便扬袍离去。
……
半个时辰前。
程七扛不住叶清宜的威胁,最终还是妥协了此事,在府内找了位轿夫来赶马车。
叶清宜一事许久未见他,担心他身上的伤,可总得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于是找人做了些丰盛的佳肴一并带去北镇抚司。
叶清宜跟随程七来到这儿,几丈高的牌匾上印着那四个大字,周围的建筑的并不高,许是大多都是地下,可颜色却些许阴暗。
此处偏僻,离百姓居所稍远,可叶清宜站在门前,已然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嚎声。
她壮着胆子刚要进去时,却被程七拦下:“夫人,您在此稍等片刻,卑职进去禀报大人。”
“……”叶清宜没再说什么,“嗯。”
程七前脚刚进去,她便觉得手中的饭菜些许沉重,让她手臂酸疼。
她瞅了瞅眼前这呆滞的锦衣卫看守,怎么看都不似能帮她拎着竹篮的模样。
刚将东西放下,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少年的清脆声:“何人在此?!可知北镇抚司是何地方?!”
叶清宜本能向后看去,扫视一周都未瞧见人:“谁,谁在说话?”
一男子从眼前的树上一跃而下,动作间行云流水。
叶清宜未见过此人,好奇的对他打量,只见对方一席黑衣,脸上的半面黑面具被他摘下,男子相貌堂堂,恍惚间又觉得他似是纨绔。
因在树上躲避,叶清宜未能发现,他跳下来时,头上还插了几片绿叶。
叶清宜一时说不出话:“你……”
她自从被人绑架后,见身着便衣的男子甚是谨慎,而眼前之人又躲的隐蔽,难免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
男人环抱双臂朝她走来:“这是哪来的俊俏姑娘,北镇抚司都敢来,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叶清宜虽胆怯,可再如何,这也是谢珩的地盘,她总不能被人从家门口被人掳走:“你,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我乃谢珩之妻,你别再过来!”
“哦?”
此言引起对方的兴趣,他停了脚步细细打量:阿珩向来不近女色,都吓跑了好几个如她这般大的小姑娘,如今成了亲倒是开窍了,我且试她一试。
她穿着朴素,脚边还放着饭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