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明日吗?”
“那是你说。我并未答应。”
“……”
谢珩放话:“还有,她是叶清宜,并非叶清婉。”
“什么?”箫弋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你夫人不是叶清婉吗?!”
“不是。”
“那你快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极为好奇,一路上缠着谢珩追问。
谢珩这般不爱说话之人,还是耐着性子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
—
张府
谢珩差人在外等候,只带了箫弋进去,府外有方云丞看守,闲杂人不得随意进出。
张洲的尸体被带了回去,诏狱有防止尸体腐烂的药物,方便他们验尸。
箫弋一路跟在谢珩身后,此刻却安稳许多,他们径直走到客厅,府上丫鬟即刻去通知张夫人,不敢耽搁。
两人刚坐下,箫弋好奇的目光四处瞧着:“阿珩,这张大人家确实是大户,你看那院中的百枝莲,那么大一株,看花色和品种便知稀有,还有这茶,样样不简单。”
谢珩轻松道:“你若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
“……”
你丫的,差点忘了你家也是大户!
他这次乖乖闭嘴,再没多说。
接待客人的大厅四面畅通,门口处还站了四个人,箫弋明显有问题想问,瞧见门口的人,他硬是忍住没再说什么。
须臾,从外走进来一位瞧之不过四十的夫人,夫人朱砂点唇,柳叶细眉作妆,头上梳的是抛家髻,若不是看发髻,箫弋很容易将她看年轻十岁。
谢珩并非头次见她,只因张洲被害不久时,她借口难以接受此事,处处避着他们,只因那时谢珩将矛头指向李哲,他便忽略了她。
叶清宜曾怀疑过他们夫妻不和,甚至因为怀疑而去问了知县。
直到在诏狱时,郑小梅对他说出的那些,才让他们有了新的判断。
夫人不同前些时日那般憔悴,身上的锦衣绸缎虽不华丽,却也是一眼不凡,谢珩谨慎打量,从妆容到衣着,不论何处,都不像是丧夫的模样。
谢珩心疑,他初来张府调查此事时,她那般要死要活的样子便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张夫人带了几名丫鬟招呼:“谢大人,让您久等了。”
“无妨。”
她侧眼看见箫弋,顺口又问:“这位是?”
箫弋起身回应:“锦衣卫佥事,箫弋。”
“原来是箫大人,是我眼拙,未曾认出大人。”
“我很少在京城,夫人不认得也正常。”
约莫一炷香时间。
谢珩和箫弋二人欲要离开,张夫人起身恭送。
张洲死在张府,那此地便是案发之地,为方便查探取证,锦衣卫可以随意出入张府,张夫人移居偏院,同平时无异。
几人走至院中,忽闻张府门口传来打斗声,这让谢珩引起警惕。
张府门口有三无名锦衣卫守着,防止不配合的人逃离,也防止内外之人随意出入。
谁知这时来了位不速之客。
几人也认得此人,他虽未穿着那身金纹蟒服,但凭着相貌嘴脸,便知晓此人便是东厂宋昭,锦衣卫和东厂向来视彼此为敌,守在此处的几名锦衣卫自然是不放他进去,甚是来基本的参拜都未做。
宋昭穿了身棕褐色的男装,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由内透出来的那股妩媚。
他能干政,无非就是借助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巧言惑众,宋昭留在门外说了几句仍不奏效,整个人也没了性子,直接大打出手。
宋昭出招迅速,下手也甚是狠毒,招招至胜,却招招留命。
几人见状全部都上,只见宋昭未动兵器,两招便解决一人,仅绿叶风吹落地的功夫,几人全部倒下。
此事被出来的方云丞看见,又目睹倒地晕厥的兄弟们,他没和对方废话,手持腰间的长刀朝宋昭砍过去。
几招下来,方云丞落了下风,只见宋昭在手腕随意挽了个花,将内部的力量凝聚在手掌,趁他不注意时,将掌心的力量打在方云丞的胸膛上。
方云丞拿不稳重心,被逼的节节后退。
就在他将要被这一掌重击倒地时,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力量将他扶稳。
挨了宋昭一掌,他此刻身体虚弱,单手按住被打伤的位置,如此,却依旧缓缓侧头看去,“大人。”
“后面的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