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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中皆是疑虑,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金兰迟迟未动。
谢珩见此,又随意找个借口:“我家夫人甚是钟爱发簪,我在外忙于公事也未遇到喜欢的,方才看金姑娘头上这支倒是精致,合适的话,也想买一支赠予夫人。”
此话让金兰放下警惕:“想不到谢大人心思如此细腻,待家中夫人也这般好。”
她说话间已擡手将发簪取下,递交到他手中。
发簪是金器打造而成,他拿在手中端详,谢珩看的仔细,而在尾端雕刻的牡丹花蕊间,刻着一个小小的“兰”字,他猜到,这支发钗是别人刻意打磨制作的。
他突然回想起叶清宜之前对凶器的推断。
——按照我们方才的推断,凶手力度不比男子,所以才只将凶器戳入心脏三寸,若真是女子行凶,那对女子来说,最为便捷的杀人凶器便是发簪
金兰头上戴了多支发簪,唯独对这支起疑心,只是托了叶清宜的福,让他对发簪也稍有了解,取下来的这支,与其他不同,是纯金打制。
谢珩家中的金器不在少数,若非富贵人家,用不起这金制首饰,他猜想,这支发簪定是张洲生前送给她的信物。
回想张洲伤口的发簪底细,他目测长度粗细,与杀害张洲的凶器刚好温和,他即便是误断,因为相差无几。
有了证据,他心中有了底气。
谢珩说的狂妄,也不似方才气闷被摸了脖子,案子有了突破才是要紧事:“行了金姑娘,随我回北镇抚司吧。”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未等到谢珩回答,程七跟着道:“走吧。”
金兰甩开他的手站到谢珩跟前,再没了方才那副淡定模样:“你凭什么抓我?”
“抓你自然是有嫌疑,至于为什么抓你,想来你比我清楚。”他没想解释许多,而后道:“程七。”
“是,大人。”
金兰对谢珩早有了解,知晓他的性子,既然他要抓,她也没想逃走和反抗。
程七跟在她身后,并未羁押,外头客人多,他给她留了颜面。
路经阁楼内厅时,程七堂而皇之地将人带走,其他人聚众叫嚷,要知道,日日来这百花楼中的男子多数都是金兰的裙下之臣,而她偏偏瞧上了张洲。
“金兰姑娘?”一名男子注意到。
“金兰姑娘怎么了?”
“你是谁?为何要带走金兰姑娘?”
“这是百花楼,岂能由得你胡来?!”
……
随后一个个陆续拥上前。
谢珩忍着火,眼神中流露出恶鬼般的怒视。
他穿的便衣,旁人并不识得他的身份,为了金兰敢于顶撞他。
“滚。”谢珩将人推开。
哪料那人似是不服气,手握实拳箭步朝他打过来,见一人动手,甚至醉酒的男子也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谢珩出手。
程七看着金兰,本想出手时,刚才闹事的几人已经被谢珩打趴在地。
谢珩同之前一般,将怀中的制牌掏出亮在众人眼前:“尔等胆敢再阻拦,便是与锦衣卫作对,与朝廷为敌!”
“什,什么?!”其中一人定睛注视他手中制牌上的刻字,“锦衣卫?谢珩?!”
“怎,怎么可能?竟然会是谢珩?”
“完蛋了,完蛋了。”
“现在还不走就走不了了。”
“快走快走。”
方才嚷嚷着金兰姑娘的那几名壮汉此刻也不敢再声张,灰土土脸的快步离去。被打倒在地的几人连滚带爬的逃出百花楼。
“谁?谢珩?”
人群中传出个声音,谢珩倒想看看何人不怕死,竟还想挑衅他。
谢珩环顾四周也未瞧见人,直到循着声音,人群主动给他避开条路来,直到一醉醺醺的“男子”正睡倒在女人的怀里。
他微微转头,又看到小桃此刻还在被人喂着葡萄还不知如何拒绝,没错了,那睡在女人怀中的“男人”不就是叶清宜吗?!
他心中一惊,被叶清宜此举触怒。
小桃这时看向他,像是寻求到救命稻草:“谢大人,您快救救我们吧~~~”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
“小姐不放心您,担心您遭人算计,这才偷偷跟来的……”
她越说越心虚,身旁的人顿时安静。
再看叶清宜,早已经喝的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