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是好的，而待他也重情义的。

他本以为合作便是互赢互利，若到危机关头也会过河拆桥。

即便日后他会这样做，至少现在谢文忠是帮他的，不论他是什么目的，叶怀谦只希望叶家老小好好的。

“叶大人现下是要出宫？”

“正是，不如谢大人赏个脸，我们结伴而行？”

“正有此意。”

—

谢珩虽了解此案，但丢失的军器依旧是个谜。

北镇抚司的零碎琐案他挨个处理了，硬是强迫箫弋给他做这免费劳动力。

谢珩回到谢府已然天黑，前脚在书房还未站稳，便有人来此叫他，说是谢文忠想唤他过去，似是有事要问。

他刚卸下身上的护袍，身上的衣服也未换便直接过去。

午时太阳还正足，现下乌云聚集，漫布墨色的天空，看情形，今夜好似有场雨要降下。

谢文忠换了将要就寝的衣物，许是听到他回来，这才让人前去书房唤他。

“父亲。”

“坐。”谢文忠随手扯了件外衫搭在肩上，“你虽破了此案，可消失的那批军器依然不知所踪，皇上可有说什么？”

谢珩毫不掩饰，直接步入正题：“皇上忌惮东厂，宋昭又因涉及此案而被降职，若真是他们所为，恐怕没了权力，他们也没办法操控这批军器。”

“眼下皇上生辰在即，宋昭定会借此机会博得皇上信任，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房间内的烛火被窗外的凉风吹得忽明忽暗，谢文忠将肩上的外衫裹了裹。

“听闻京城有位当铺老板不知从何处得了颗夜明珠，巧然被裴永国看上，欲要将此物觐献给皇上，此物我未见过，但能被阅宝无数的当铺老板所重视的也定不是凡物。”

“你都这样说了，若当真将此物献给皇上，必然能博皇上一乐。”谢文忠转念想，“莫非，你也想将此物弄到手？”话脱出口后他又觉得欠周，“若真是这样，岂非明摆着与裴永国为敌？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对我们也不利。”

谢文忠几次试想都未得出好的结论。

反观谢珩，淡然自若，他知道，他对此事早已有了对策。

谢珩微微扬眉，胸有成竹：“倘若，宋昭也看上了这颗夜明珠呢？”

“……”

谢文忠随着他的这句话变了脸色。

屋外的风吹打着窗子吱吱作响，谢珩起身主动去关窗。

他边走边解释：“父亲也应该知晓，凡是宋昭瞧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会弄到手，如此，借这颗夜明珠引起宋昭和裴永国的矛盾，一来，二人再无合作的可能，二来，也能让皇上看到宋昭的蛮横和仗势欺人，一旦裴永国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宋昭也再无翻身之日。”

谢珩与宋昭斗了这些年，早便了解了彼此的为人。

为此，他刻意谋划这些。

谢文忠不以为然，又有其他顾虑：“宋昭若看不上此物呢。”

“他看不上，我们就想办法让他看上，一切皆在人为。”

许多事他不再插手，凭谢珩一己之力便能做到如此，谢文忠深感欣慰。

不知何时起，他便成了谢珩的得力助手，东厂建立时，宋昭何其威风，如今不也被谢珩斗的被贬至此。

若这次成功，宋昭便彻底失去皇上的信任。

“好。”谢文忠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谢珩极大地鼓励，他想起今日散朝后那两个人背后的传言议论，于是又主动提到，“你最近鲜少上朝，或许不知，最近朝中那些大臣嘴里也开始议论叶清婉与裴修的私情，你要看管好叶清宜，莫要让她泄露了身份。”

“他们怎么会知晓？”谢珩问。

谢文忠还未答，屋外此时多了重影子定格在墙侧，静静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二人商议聚神，未曾发现异样。

伴着方才的问题，谢文忠说：“许是旁人刻意散播，他们不知叶清婉便是叶清宜，甚至有人私下诋毁叶清婉，叶怀谦听了唯恐此事会牵连叶清宜，公然与人抗衡。”

“那父亲是如何做的？”这话虽是疑问，可谢珩早便猜到他的做法。

“我自然是与他们挑明，叶清宜是我们谢家的人，岂能让旁人这般羞辱。”

听闻此话，谢珩脸上露出欢喜。

谢文忠的秉性他自然也是摸透了的，且不说谢家身居高位，不容旁人分毫践踏，即便是身为寻常人家，依照谢文忠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