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似是察觉他情绪不对,双手轻抚着他的背:“好好的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相信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谁人都不能欺负你。”
“我知道,谢大人的威名震慑整个宜州城,又有何人敢欺负我。”她似是安慰孩子,可即便是任景,她都不曾用这样的语气,“好啦,丢失的军器至今下落不明,去了北镇抚司,怕是你又要几日不归,早些歇息,明日才有精力去办公。”
谢珩嗯了一声,乖巧的躺在床上,抱着怀中人,久久不能入眠。
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种幸福。
往后几日正如叶清宜所说,谢珩连着十日未回府,她偶尔会去北镇抚司送些饭食,听说谢珩对于丢失的军器有了些眉目。
张洲一案了解,除了那封信,再没有其他关于林擎的线索。
叶清宜虽执着调查身世,可总不该忽略了身边的亲人,她并非一定要查出自己是谁,而是那日听叶怀谦的意思,林擎是受奸人所害。
倘若她真是林擎之女,那如何忍受杀父仇人逍遥法外。
一月后,皇上寿辰,各个朝臣均带贺礼前来祝寿。
计划按照谢珩发展中进行,他故意差人将夜明珠的神奇之处传到宋昭耳中,果不其然,他听闻后便直接命人去强占,想以此物来博得皇上欢喜。
大殿前献上,引得朝臣叹为观止,纷纷称赞奇特,他人携带的奇珍异宝也不足为奇。
唯有裴永国心有怨气却不敢言谈。
两人间的矛盾如此造就,唯一不同谢珩所想的,便是裴永国并未将此事在皇上面前揭发。
宋昭虽被降职,可依旧是东厂厂督,他自有法子牵制住裴永国。
此事谢珩认为,宋昭虽尝了甜头,却彻底得罪裴永国。
皇上倡导节俭,他人不知缘由,谢珩知晓是为了储存实力好应对漠北来犯,可偏偏仍是有几个不长眼的献上金银打造的佛尊神像,惹得皇上恼怒斥责浪费。
宫廷鸿宴,前朝后宫,盛世气派,皇亲贵胄想尽法子争宠讨皇上欢心。
结束后,谢珩迟迟未离去,候在殿外有要事相告。
皇上累了一天,现下好容易闲下来,然后便是谢珩,他明显状态不佳,头又疼起来:“在此等候多时,所为何事啊?”
“皇上,手下人来报,说在前往漠北的途中发现可疑车马,盘查时遭遇敌人突袭,臣猜测,朝中有人想利用这批军器与漠北勾结。”
此话引起皇上重视,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听得入神。揣摩着谢珩的话,又想起近日阿鲁台的蠢蠢欲动:“难怪最近这段时间漠北人苦练兵力,朕百思不解,他们何处来的军器和粮食能支撑他们缕缕进攻,你若这样说,倒是不无可能。”
“皇上高见,若非我们严加盘查,这批军器怕是早就落入漠北人手中了。”
他斟酌再三,最后道:“谢珩,朕命你亲自北上,追回这批军器,若是追不回,即便是毁了也不能落入漠北人手里。”
“臣遵旨。”
“此番你破张洲一案有功,若是将军器追回,朕一并赏赐于你。”
“是,臣谢过皇上。”
用过晚饭,叶清宜带着任景和小桃回了房间,谢珩和谢文忠简单谈过几句便去换衣服追过来。
房间内,叶清宜刚差小桃给任景拿了些甜食吃着,他还未吃几口,便听着房门作响:“进来。”
谢珩换了衣服,应酬一天整个人倒是鲜少疲惫,他料到叶清宜房里此刻正是热闹,便就带着程七一同过来。
“方才吃饭也未见如此热闹,这房间似是有什么魔力不成?”
“谢珩?”她颇为惊喜,这一月,她甚少见他,“我只是想起给小景准备了些甜食,所以让他吃了七分饱。这是我们叶府李奶奶的手艺,上次的梅香糕也是她做的,你可要尝尝?”
“不用了,既是给这小孩准备的,我也不好夺人吃食。”
任景见来人是谢珩,他放下手里的甜点恭敬拜了拜。
看叶清宜对他很是欣喜,他也未想多留:“清姐姐,我就不打扰你和谢大人了,就先退下了。”
他说完就要走,叶清宜急忙叫住他:“等等,你将这些糕点带回房间慢慢吃。”
“嗯,多谢清姐姐。”
谢珩知晓叶清宜已和任景相处这些时光想来已经很熟,可任景谈话间却是有意客套几分,虽是称呼有变,但也能瞧出来任景在慢慢对她放下戒备心。
直到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