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她伤心。
叶清宜全然不知谢珩要走的事,她今日从院中摘了几朵鲜花叫人插在花瓶中用水温养着,晚间倒有些许枯萎的姿态,她叫小桃拿去好生照看着。
她前几日回叶家住了几日,也是想查一查有没有关于林擎的线索,可叶怀谦似是有意隐藏,竟没寻得半点线索,无奈她失落而归。
那时忙着,总归有些奔头,可如今闲下来,身世一事总是压着她。
今日谢珩回来,他模样难堪,却在进屋后换了副笑脸。
自那日后,他们便同睡一屋,然而只是单纯的安睡。
叶清宜迎如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今日莫不是有大案子?回来这么晚?”
他忙着准备明日所带的必需品,脸色疲劳:“处理了些琐事,不打紧。”
“你今日怎么了?”她看出谢珩神态怪异,表面笑着,却并未发自真心,“你若是累了,也可休息几日,身子养好了才能不妨碍啓程去鞍州。”
谢珩牵过她坐在床边,“今晚我就不在这儿睡了。”
“为何?”
他故意将她拉近些,浅浅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想让我走?”
叶清宜当做他平常的玩笑,并未放在心上,忍不住笑道:“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自以为是了?如此看来,倒是和箫弋相近几分。”
“我今日未做什么惹你不开心罢?”
“嗯?”
“就不能拿我跟个正常人相比?”
“……”
叶清宜心里偷偷道一句:箫弋,怎么就,不正常了……
“我今夜留宿书房,你早些歇息。”
“那好吧,别忙到太晚。”
谢珩来此给她打声招呼,并未久留。
碰巧他出去时,遇到小桃捧着花瓶进来:“小姐,谢大人这是怎么了?平日不都是留宿在此吗?怎会走的这般匆忙?”
叶清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思索片刻:“他们明日要出发前往鞍州,他今夜来,便是来同我道别的。”
“道别?”她回想刚才谢珩的面容,再看郁郁寡欢的叶清宜,“难怪你们都这般伤感。”
“到最后了,他还是想瞒着我。”
谢珩的心思她并非不懂。
只是今日偶然碰见他们收拾行李,物资盘缠皆不在少数,她上前询问,却无人敢告知她实话,这些举动,她并非一点都看不出来。
谢珩踏进房间的那刻,她便已经知晓。
小桃抱着怀中的花瓶看看花,又看看她:“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没事。”她整理了思绪又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哦,小姐,我今日一直拿水温养着,还添了些养料,可是不知怎么,这花到晚上就没了光色,现在已经没了生机。”
叶清宜看着她怀中的花瓣依然枯萎,留不住的花,便是不属于她。
留不住的人,就该放他走。
花瓣的叶子开始泛黄,想起刚采摘时那样明艳动人,如今没了生机,竟会凋零的这般快。
她听了须臾,眼神从未离开那盆花,招呼小桃:“拿去扔了吧。”
“小姐可是在怪我未能将花照看好……”她抱着花不动,说话声音多了些许哭腔和委屈。
“不是,我并未怪你。”
小桃跪在地上:“小姐平日里最喜欢花,即便是枯萎的花瓣都想做出些脂粉发挥它的用处,可今日却直接差小桃将花扔了,小姐不是在生气是什么。”
叶清宜的心思并未有几分留意在花上,直到小桃这样说,她才聚了神:“谢珩明日便去鞍州,我因想到许久不能见他而感到伤神,并非在怪你未将花照看好。”
“小姐此话当真?”
“嗯。”
小桃抱着花瓶踉跄起身,她将花放到桌上:“那,小姐可还记得小桃之前的话?”
“什么?”
“若是等谢大人主动邀您去做事,怕是难如登天,有些事,还得要靠小姐自己去争取。”
叶清宜不解:“我不太明白。”
“小姐,若您乖乖在谢府等候,您可欢喜?”
她摇着头。
若有选择,她会陪他一起去。
“那不就是了?”小桃作为旁观者,看的通透,“您只管按照自己心意来,谢大人嘴上不言明,若是他见到您,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呢。”
“可他今晚故意隐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