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跪在他面前:“大人!”
谢珩转身见是程七,他喜出望外,“程七,你先起来。”
他跪着不动,任凭谢珩怎么拉扯他,没看好叶清宜是他的失职,程七自觉心中有愧于他的嘱托。
“大人,是卑职的错,卑职没有看好夫人。”他低着头,不敢直视。
“你说什么?!”谢珩一把扯过他,“你说她怎么了?!”
谢珩虽担心她,可京城还有锦衣卫和叶怀谦,总不能让她置于危险境地不顾。
可此刻程七的话是他心中惶恐。
程七微颤着向他解释:“夫人为了救谢指挥使顾全大局,她只身一人去找了宋昭,以自己做人质才换得了众人的性命,卑职也,也不知晓夫人被关在何处……”
程七的话叫他心中没底。
他来不及多想,立马吩咐:“你即刻带人去东厂,哪怕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找到夫人!”
“是!”
谢珩紧蹙眉头,眼神中藏着头欲要吃人的狼,此刻正怒视着百花楼。
眼下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还未完成,他还未活捉宋昭,大敌当前,他逼着自己强装镇定。
昼夜不停奔波,谢珩心中暗暗发誓,他定要抓了宋昭泄愤。
而当众人正要冲进百花楼时,正巧遇上刚从百花楼内出来且毫不知情的宋昭。
谢珩出手将其制服,当场捕获,东厂的人不攻自破。
“谢珩?!你竟然还活着?!”宋昭被人押至他面前,对眼前人很是惊讶,“阿鲁台竟然连你们这帮没有军器的废物都打不赢,当真是个蠢货!”
谢珩双手揪起他的衣襟,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叶清宜在哪儿?!说!!!”
宋昭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双魅惑的双眸此刻得意的很,可偏偏谢珩最是瞧不得他这幅模样。
他冷笑一声,挑衅的望着谢珩:“她早就死了,我那么痛恨你,你觉得我会留着她的命等你回来让你们团聚吗?哈哈哈……”
谢珩面部可惧,所有的理智在他说叶清宜已经死去时瞬间爆发。
他心中难以扼制的怒火需要发泄,谢珩双手握着实拳,可又觉得拳头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随后他抽出身后的刀反手插进他的大腿上。
“啊——”伴随着宋昭声声惨叫,鲜血瞬间涌出。
“好啊,那你就下去给她陪葬吧!”谢珩从齿缝中咬牙挤出这句话。
他动作利落地拔出他腿上的尖刀,宋昭的大腿不断涌出大量血液,浸透他的衣襟。
宋昭看着他握着长刀逐渐对准他的面孔,似是提前预知自己尸体倒地的惨状,最后时刻他懦弱了,还是选择坦白。
“等等!!!”他忍着巨痛说,“叶清宜没死!!!”
谢珩挥在半空的刀与空气交错,听到她没事,谢珩也多了丝理智:“她在哪儿……”
“在,在刑狱……”
“即刻将人关进诏狱。”谢珩吩咐。
“是。”
宋昭生性狡猾,若是关到大理寺和刑狱,怕是很容易让人逃走。
他扫视周围,牵了匹快马扬长而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看她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想弥补这几个月她所受的委屈,也想跟她诉说边境的险情,无论说什么,他都希望叶清宜没事。
迫切的心情让他越渴望见到她。
可谢珩也知道,关进刑狱也势必会遭受折磨,宋昭的为人他很清楚,他担心她。
刑狱留了高手看管叶清宜,她起初就被当做重要人质被看管在此,宋昭也按她所说,想利用叶清宜来威胁谢珩,可没想是这么个结尾。
谢珩知晓叶清宜对宋昭的作用,自然是哪边看管的最严格她就在哪里。
他顺着方向摸索过去,刑狱的和诏狱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并未建在地下。
前方牢狱中有众多人手把守,他没猜错的话,叶清宜被关在此处。
谢珩不顾连日奔波的劳累,手握身后唯一一把长剑,剑的速度在敏捷,运力精巧灵活,他还未回府,平日用习惯的绣春刀并未带在身上。
东厂的看守发现谢珩的身影,手持兵器欲欲作势。
两方势力交杀,却是多人对战一人。
这么看上去的确不公,可谢珩没有选择,若想救出叶清宜,他只有拼死将这些东厂太监剑杀。
谢珩身体体力消耗还未完全恢复,杀了几人后便处在下风,宋昭留在此处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