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
“别想算了,给我欠着,日后补回来。”
“嗯?还能这样?”
他说怎样就怎样。
“你好好养伤,想吃什么先要问过我再行打算,这几日你的饮食和药理交由我安排,你安心歇着便是。”谢珩嘱咐,“我去看看药拿回来没有。”
“哎,你等等……啧……”
她伸手拉了他的袖口,谢珩出于惯性带动她的胳膊,无意触碰了伤口,疼的她皱眉。
“碰到哪儿了?我看看。”谢珩转过的身子原方向转过去。
叶清宜瞧着从谢珩身上掉下来一封信,她不知是写给谁的,眼神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信封。
谢珩眼疾手快,急忙将信拾起揣进袖中。
她怎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叶清宜神色黯然,是从未有过的逼问语气,“你有事瞒着我?”
谢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严厉震慑住:“琐事而已,不必介怀。”
“既然是琐事,我瞧一眼也没关系吧?”
“……”
叶清宜抓着他的手不放,满是担心:“还是说,你真的瞒着我去做了什么更危险的事?”
谢珩叹口气,乖乖将信掏出来:“这是写给你的。”
“给我的?”
那他方才为何还不让她看?
她磨着他让他帮忙拆开。
叶清宜仔细读着信,越读越觉得不对劲。
她目光落在尾处,最后一行,写着一首词:
——唱尽宜州千百赋,难现佳人裙衫舞,曲断弧,歌难诉
——战火硝烟忆如故,写尽相思万字书,落笔误,终生负
这首词的最后,写着让她倒吸凉气的四个字:谢珩绝笔
她眸色顿空,猛然看向他,却一字不说。
谢珩知晓她的意思,也知晓她要问什么:“这封信,是我们中了敌人奸计,损失惨重时写的,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不会活着回来了,所以想写封遗书给你。可写完后才发觉,若我们当真战败,这封信,怕是没人能送到你手上。”
她声音哽咽,也能联想到那时的惨状:“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它……”
“打算扔掉的,可它对我来说更像是种牵挂,每次濒临绝望的时候我都在想,若是我死了,你不仅看不到我,连我给你写的信都看不到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活着回来见你。”
“谢珩。”
“我在。”
“还好是你。”她嗓音细腻,“如果换做别人,给我我都不想要这信。”
只有你亲自交给我,给我什么,我都要。
房间内二人相谈这半年来京城发生的事,叶清宜和他诉说宋昭的背叛,说他们女儿的出生,说她站在宜州城街,威风凛凛的留下了城中百姓,快要将自己夸上天。
谢珩静静听她说,无论她说什么,他也不反驳。
他们似是风雨过后的彩虹,此刻留给他们的,只有晴天。
—
三日后,皇上班师回朝。
首要之事,便是亲自提审宋昭。
宋昭原是死不承认,妄言说软禁宫中皇亲国戚只是为了更好的护他们周全。
谢珩按照谢文忠所说,特意进宫将揭露宋昭罪行的折子一并呈上。
皇上为此事头疼,见是谢珩,他便知晓来意:“宋昭的事,朕自会处理。”
“皇上,宋昭所犯的罪可不止勾结阿鲁台这一件。”
他眉头怒愕,为此事感到头疼:“他还做了什么?”
谢珩呈出手中的折子,另一手中拿了零零散散的东西皆用袋子装着。李全见状急忙接过,将东西交到皇上手中。
皇上一件件观摩着袋子里的赃物和证据,对有些证物觉得疑问。
谢珩盯着他的动作:“宁阳公主幼时,是林擎将军拼死将公主救出,为何却没有护送公主回京,皇上可想过这件事?”
他眉目突变,那时他怎会没有派人去寻,传来的消息却是林擎投敌,皇上看向他:“那时他挟持公主与漠北勾结。”
“恰恰相反。”谢珩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那是因为他们一路都遭到了宋昭的追杀,无法回京城。”
“……”
他本想问,谢珩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他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皇上还未开口,便突然翻到了宋昭与阿鲁台来往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