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她的唇,到脸,到脖颈,再扯开她的衣领到胸前的软肉,每一处他都难以克制。
直到无意触碰她的伤口,引得叶清宜疼出声来,谢珩才停了动作:“弄疼你了?”
她被小心圈着,不敢动:“谢珩,你……”
他笑着:“怎么了?”看到她这模样,也大概猜到她会说什么,“不是都见过我这样吗?”
什么?
叶清宜只觉得这男人越来越无耻,不过才半年不见她而已,就这样急不可耐,那之前的十几年是怎么忍的?
她的大脑空白,即便是都已经那样过了,可每次谢珩靠近她时,却依旧会紧张的要死。
谢珩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直接道:“从前是从前,现在的谢珩,离开你半日都受不了。”
叶清宜的胸膛跳动的厉害,能让人清晰感觉,她别过头去,不想被他看见羞红脸的自己:“想不到一向叱咤风云的谢大人,竟也会说这些软话来哄人。”
“你不喜欢?”
这要她怎么答,她还是第一次见谢珩这般,软话张口就来,如今竟学着她撒起娇来。
谢珩耐不住,小心将她带到床边:“忍不了了,帮我,好不好?”
“谢,谢珩!我们现在在用膳!”
“不吃了。”
“我饿。”
“那一会儿吃。”他带着她的手落实到某处。
叶清宜跟不上他的快节奏:“谢珩……”
磁性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谢珩咬了她的耳朵:“你若不想用手,那就用别的。”
“……”
他现在就是欺负她手好了。
最终这顿饭还是没那么容易吃完。
屋内皆是两人的暧昧气息,谢珩忍了许久,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
皇上自回京后,弹劾宋昭的折子一本接一本。
所谓树倒猢狲散,宋昭被关入诏狱后,东厂彻底失去重心股,再没了往日的气派。
迫于朝臣的压力,皇上降了圣旨,判宋昭游街示众,斩立决。
此事一传,百姓高声欢呼,扬言定要亲眼目睹宋昭的人头落地。
事情尘埃落定,谢珩心中的担子也终于落下。
他们都到现在,可以说是敌人,也可以说是彼此强劲的对手,谢珩该要谢他的,若非宋昭,他不会成长的那么快。
行刑前,谢珩想来见他最后一面。
少了那东西的人,无儿无女相送也是可怜。
诏狱内,宋昭衣冠整齐,无人动他分毫,从前嚣张的模样此刻依旧是端着架子,而他身上的穿着与这牢狱显得格格不入。
昔日耀武扬威的东厂厂督,此刻却狼狈不堪的蹲坐在铺满杂草的冰凉地上。
谢珩命令:“你们先下去吧。”
两侧的守卫恭敬道:“是,大人。”
伴随声音,宋昭即便是背对而坐,也知晓来人是他。
诏狱的地面凄凉,见不到温暖的光,可宋昭并未在意,因为他生来便是阴冷的人。
宋昭侧着脸,身子懒得挪动,即便身在牢狱,却不减自身的风格:“你赢了,本督最后还是输给你了。”即便是到了最后,他也想保留这一丝体面,“我们斗了这么些年,甚至连你爹都不敢公然得罪东厂,本督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败在你手里。”
“你有今日下场,是罪有应得。”
他转过身,换了个坐姿,若是换做以前,他定不会这样坐着,因为低他一等。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我很想知晓一件事。”
谢珩注视他,并未问是什么。
宋昭没在意,继续道:“本督自任东厂厂督以来,自知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可偏偏敢与本督作对的就只有你一人,到底是为何。”
到底是什么能够支撑他斗到现在……
谢珩站的笔直,低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左右不过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我同是手上沾了数条性命,可我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人各有异,你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能到今日,已是上天对你的好德之心。”
“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你!”宋昭咬牙挤字,“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为皇上效力,都是招群臣百姓厌恶,到最后赢的人却是你!”
他当真不甘心。
东厂和锦衣卫同样未在众人口中博得好名声,为何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