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见状识趣的退出去,替他们带上房门。
程七掌心出汗,拿起喜秤后的手也在颤抖,这些年风里雨里皆不畏惧,可偏偏成亲确实头次。
让他紧张的不行。
宁阳隔着头纱看到那仅有的视线,她瞧见他那只颤抖的手,忍不住笑了。
她握住他的手,程七感到意外:“公主。”
“你若觉得不适应,不要这些繁文缛节就是了。”
“成亲该有的礼节,怎可不要。”程七覆盖她的手,而后抽出,握着喜秤掀开她的红色头纱。
烛光下的新娘明艳动人,头上的金色钗饰衬得宁阳的肤色极为白皙,今夜的她,是程七从未见过的,如此瞧上去,定是美人无疑。
程七看的呆愣,双眸中唯一她一人。
“今夜,公主甚美。”他痴痴看着她。
宁阳娇滴滴的模样最是吸引他:“你可喜欢?”
“喜欢。”
她含带三分羞涩,却依旧大胆的目视眼前的男人。
整间大殿被烛火泛着喜色,宁阳看着这些布置心中欢喜,如今嫁了心爱之人更是得偿所愿,她双目中满是知足。
程七身着喜服,不似平常,他眉目含笑,今夜的他也满是温柔。
宁阳瞧着他,想起方才他亲口说出的“喜欢”,她不再抑制心中对他的喜欢,趁他不备,姑娘双手搭上他的双肩,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不管多少次,他都会沉溺在她的主动中。
程七回想之前,笑着说:“第二次。”
宁阳不懂他说的,眉头微微皱蹙:“什么第二次?”
“这是你第二次主动亲吻。”
“怎么会,我何时主动吻过你?”
很明显,她不想承认。
再说,她分明就是第一次主动,何来第二次。
程七轻轻将她搭在头上的头纱全部拿开,金灿灿的三头凤冠映的她的身份何其尊贵,仅以此便能看出皇上对她的宠爱。
宁阳等不及,催促道:“你快说嘛,我真的主动吻过你?”
“嗯。”既然她问了,他也不避讳,“在鞍州时,你……生卑职的气,故意去喝酒买醉的那次,然后就,被你轻薄了。”
“……”
虽是过去许久,可听程七这样说出来,她还是觉得甚是丢脸。
那夜的场景历历在目,程七永远不会忘记。
在鞍州时,他曾送过一个小酒鬼回家。
宁阳尴尬笑了笑:“我……我那时候只记得是你送我回客栈的,但做过什么是当真不记得了。”
“公主是想赖账?”
“亲便亲了,自是抵赖不得,如今你我已经成亲,还有何可赖的。”她总觉得这人是在撩拨她,可对方明明是在正常说话,她突然想到,“还有。”
“嗯?”
他眸光不曾离开她半分,总是一直盯着她。
宁阳故作镇定清了清桑:“你别唤我公主了,听着生分,而且也不像是夫妻间的称呼。”
“好。”
“你唤我宁阳便可。”
“好。”
“?”宁阳疑问道,“你今夜为何突然这么好说话?不像你往日做派……”
“卑职岂非一直这样听话?”
好像,也是。
他身为下属,那时也听她的话,听谢珩的话,还要听叶清宜的话。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也瞧着他脸红,故意挑逗:“程大人现下依旧自称卑职,怕是不妥罢?”
他还有些不习惯,支支吾吾说不出句话:“我……”
宁阳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木讷,记得你我第一次在叶府相遇时,你连哄人都不会,现在瞧上去,也不比那时好多少。”她凑近他,只隔了一寸距离,“程大人,你哄人不行,那方面行吗?”
“……”
程七心头一震,心跳加速。
他鲜少主动过,只有那日她被谢珩绑走时,他难以克制自己,然后亲了她。
可如今被她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个话题,他自是把控不住。
胸前的心跳声险些要被她听到,在这如此静谧的房间中引起层层翻涌。
好吧,这男人紧张便会脸红。
宁阳也不再挑逗他,反而认真说起来:“程七,就如你所言,我遇人不佳,这才白白浪费了两年光景,可若非这两年,我或许并不会那么快就知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