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官员的附和,事情的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上官韬。上官天翊刚想开口制止,却不想上官韬竟指着冷离渊和附和的官员愤怒地骂道:“冷离渊!还有你们!简直是国之败类!可耻!想必祸水未及各位大人的府邸,各位大人并不着急吧?举国之事,以民为先,尔等高居庙堂,食民税禄,却视民生为无物,有何资格高居此位!龙江泛滥,至少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此时大水蔓延,瘟疫横行,百姓未安而官军先退,必定引发民变,危害绝不亚于北夷那数十万铁骑。试问诸位大人此举目的何在?以本王看来,此举有逼反之嫌,应以谋反罪名悉数处以凌迟之刑!”
群臣胆寒了,上官韬那杀气腾腾的话语和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再也不敢出声反驳,一旦坐实了罪名,那可是灭族之罪。冷离渊虽是不服,却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也只能闷声恶狠狠地瞪着上官韬。
上官天翊失望地扫过那些所谓的能臣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上官韬身上,语气沉重地问道:“韬韬,适才你所言极是,江南治水大军不可妄动,可眼下的情况确实棘手,你可有良策可以解决?”
上官韬并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看向兵部尚书,开口问道:“王大人,眼下京城能在十日内集结完毕的军队尚有多少?”
“回殿下,大概八万有余。”
“那西北前线尚有多少兵力?”
“据前线回报,应该不足十万。”
十万……上官韬心里一沉,西北边军共有四十万,没想到,三十万大军殁于一役,眼下边关必是士气低迷,剩下一个烂摊子吧?上官韬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转向户部尚书问道:“李大人,目前京城附近十日内可调集的存粮足够八万大军西征吗?”
“回殿下,去年秋季大收,北方粮仓皆满,倘若严令京城四围加紧运粮,十日之内应能凑齐八万大军所需粮草。”
“很好。”上官韬点点头,回身对上官天翊说道:“父皇,边军新败,锐气受挫,短期再战不利,且邯山关前皆是荒凉之地,实无人烟居住,眼下应传旨前线坚壁清野,固守不出,京中于十日内集结可动的八万军队先行,支援前线,而后同时启用预备军并调动其余地区所部驻军,随时驰援前线。北夷所处之地大都为荒漠戈壁,水草紧缺,此时北夷妄动数十万大军且以骑兵为主,其粮草消耗远大于西北边军,必急于速战速决。而邯山关乃我国军事要冲,经营已久,城坚粮足,我们只需倚赖关隘坚守不出,以添油战术不断增兵,待北夷粮草耗尽,士气颓糜之时再伺机而动,定能毕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