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恐惧,心伤若是过多,终会死去,她静静地收拾好了东西,独自踏出了寝宫。
“轻羽,你要去哪里?”上官天翊慌了,陌轻羽的这种眼神,她从未见过。
“离开,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陌轻羽的眼神有些空洞,她受够了,受够了这个几乎没有人情的深宫。
上官天翊慌乱地拉住她的手,焦急地说道:“这里便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不……不是……”陌轻羽别开上官天翊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在这里,是因为有你,可是现在连你都无法成为让我留下的理由。在这里,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亲情,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现在,我还可能失去我的儿子,这不是我所追求的,也不是当初你所许诺的。现在的你,已经开始用谎言来填充我的生活。”
“轻羽,韬韬的事……”
“不要和我提韬韬!”提及上官韬,陌轻羽原本压抑的感情终还是溃堤了,她眼眶泛红,颤抖着喊道,“这孩子,我们都对不起他……你呢?是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儿子也是可以牺牲的?”
“……”上官天翊哑然,这两者,根本不是可以衡量的东西。
“我明白了。”陌轻羽凄然地笑道,“我要去见韬韬,从现在起,只要韬韬没有醒来,你我,再也无话可说……”
陌轻羽决然地离去,让上官天翊再次陷入痛苦之中,十年的伤口好不容易弥合,如今,却要被撕裂得更深吗?
上官韬的伤,很重,他们在许府中见到他之时,他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带着一身伤口昏迷着,没有人有办法,她还没有回来。
然而这边上官韬伤势未愈的问题尚未解决,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又开始浮出水面。虽然许清懿强行封锁了上官韬伤重的消息,可前线人多口杂,上官韬被送回京城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入了冷氏的耳中,他们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京中开始风言四起,关于上官韬战败私自逃回京城的流言满城皆是,上官天翊也不得不回宫去处理这些问题。虽然西北有许清懿在,可眼下战情依旧未明,上官韬战败伤重,身在京城亦是事实,想要想出一个万全的说辞实在不易。
果不其然,早朝之上在冷离渊的示意下群臣针对此事群而攻之,非要上官天翊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此前群臣便已认为西北战败之过与上官韬提议将军队调往南方治水有关,又兼此次乃上官韬主动请缨,倘若实情被他们所知只怕难以收拾。
无奈之下,上官天翊也能和大臣们打起太极,闪烁其词,答非所问地糊弄着,他现在只能等待,等待许清懿从前线送回的捷报。
听上官天翊扯了大半天压根没有说到点上,百官间不满的气氛逐渐升温,冷离渊见时机成熟便上前启奏:“陛下,请您回答文武百官们的疑问。西北战事吃紧众人皆知,可瑞王殿下领军出征已近两月,前线送往兵部的战报悉数被陛下遣密卫截下,至今无人知晓西北战况为何,试问陛下此举何意?按理前线的军情牒报应先呈递兵部,后由兵部转至相阁,最终由左右丞相上呈天听。陛下此举很难让众臣不心存疑惑,陛下是否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或者是西北的战况出现了什么不利的影响?”
“这些只是无妄的猜测!”
“那臣斗胆请陛下将数十日来密卫所截取的西北牒报悉数取出,交由兵部传告群臣,还文武百官一个心安!”冷离渊对于上官韬之事早已了若指掌,上官天翊只不过想要掩盖住上官韬战败所引发的一系列恶劣后果,只要自己逼得越紧,他便越是无话可说,文武百官们的不满也会达到一个更高的层度,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
“这个……”上官天翊犹豫了,因为由赵龙杰送来的最新牒报公文中,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一切,一旦公开,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难道那些牒报中果真如臣等所想记载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冷离渊继续紧逼。
“没有!”上官天翊牙一咬,还是只能示意枭龙前去取牒报,“枭龙,把几日前的所有牒报取来。”
那一份份牒报在百官手中不断传阅,如上官天翊所言,牒报中记载的确实皆是捷报,上官韬数次奇袭歼灭了北夷近二十万军队,北夷至此元气大伤,只需坚守至援军抵达西北之围自然无忧。
群臣不解,既然是此般捷报,上官天翊为何迟迟不肯将消息告知群臣?殊不知,这其中,早就被上官天翊将记录着关于奸细和战败的牒报悉数剔除了。
眼见群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