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无论你说多少次我都不会同意的!想要代替我,那就胜过我!我要告诉你,除非清懿的身体伤重濒死,否则我的意识是不会离开的。你有对这个身体动手的觉悟吗?你有亲手伤害清懿的觉悟吗?若你有的话,动手吧!”沈云舒看着上官韬的眼神有些冷然,让他有些看不懂这眼眸底的情感。
“好吧,败给你了,我放弃还不行吗?”
“那就好。走吧,去处理你的事吧。”沈云舒掀开丝被翻身越过上官韬,飘然点落于地,“韬韬,不要心急,清懿需要你保护的时候,总会来的。”
“嗯……”上官韬只能含糊应道,他总觉得沈云舒的反应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奇怪之处。他总觉得沈云舒坚持与姬剑风比武的目的不仅仅单纯是为了引发神堕抹杀八门十六派的长老们,这背后,肯定还有着更深的目的,只是她却不肯对自己提及。
“你知道他们两个身在何处吗?”
“不清楚,但问一下这里的驻军应该就知道了。不过,你身体不要紧了吗?”
“嗯,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清懿自身没有受伤反噬的恢复是很快的。”
“好吧。”看着她一脸轻松的模样上官韬也稍稍放下了心,只是心底的不安还是未能消散。
严氏叔侄的所在上官韬很快就从驻军口中打听得到,几经思忖,他还是派人前去传唤严氏叔侄,将他们唤至此时鲜有人前往的铸剑炉之中。
等待了大致半个时辰之后,严靖与严坤便按着上官韬的吩咐独自前来的铸剑炉之中,只是他们也不清楚,上官韬召他们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卑职参见瑞王殿下,王妃殿下,不知殿下传唤卑职所为何事?”
“严靖……严坤……”上官韬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的人,脑中却不断浮现莫倾城对他讲述之时那含泪的脸,“你们认得玉伦这个人吗?”
“玉伦?卑职不知,难道殿下要寻找这个名为玉伦的人吗?若是如此卑职立刻吩咐下去,让手下前去寻找。”
“不知?你们应该知道的。”上官韬的拳头渐渐收紧,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十一年前,被你们构陷入狱,最终被流放群荒山的星洲知府,你们可还记得!”
在上官韬的提醒下严靖与严坤终于想起那桩往事,此时上官韬突然提起这件事,想必是来者不善,只是他们不明白,玉伦那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怎么会搭上瑞王这样的大靠山呢?
上官韬被流放群荒的事终归只有京中重臣所知,在皇帝的禁令下,怎有人敢胡乱外传,因此严氏叔侄无从得知上官韬在群荒山中遭遇,自然更不清楚他和玉伦之间的联系。
“殿……殿下,那个星洲知府贪赃枉法,犯下大罪,其刑由刑部核准,下文流放其人,不知殿下提起他所为何事?”
“为了还他一个公道!”上官韬抽出腰间佩剑,毫不留情地指着严坤的喉间,血红的眼眸中满是冷峻的杀意。
“殿下……这……这从何谈起啊!卑职尽忠职守,对陛下忠心耿耿,玉伦一案更是秉公处理,何曾对其有不公之处……望殿下明鉴。”严靖与严坤扑通跪下,惊恐地为自己辩解着。
“这些话不必对本王说,待到阴间,自有玉伦与阎王与你们对质!”
上官韬不愿多费唇舌,举剑便要取严氏二人首级,却闻门外传来一声惊喝。
“韬韬!住手!你无权擅取此二人性命!”
剑止,杀意却难息。
“韬韬,你究竟是否知晓此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上官博怒气冲冲地走进铸剑炉中,对着上官韬不满地问道。
“代表什么?”上官韬压抑着心中的仇恨与愤怒,平静地回答道,“兑现我对倾城的承诺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上官韬那平静得有些死寂的目光让上官博只觉浑身不适,此时他的眼中是否只剩下了复仇的念头?从他听完上官韬的讲述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他便派人一直监视着严靖与严坤的一举一动,当他得知此二人被上官韬召至铸剑炉之中时,他便知事情开始失去控制了。
“复仇,也是要讲求方式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的身份?”上官韬的声音轻轻的,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流放后而后被倾城拯救的人吗?”
“不对!你现在的身份是瑞王,是舒国的二皇子,不再是混迹江湖之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受到无数人的注目。皇子一无证据,二无诏令,不经法司审理擅自处决朝廷官员,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更别谈,你要杀的是朝廷的两名封疆大吏!无论他们是否真的构陷玉伦,总须待法司查明,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