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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蓁看着太子黑着一张脸进来,有些害怕地往里坐了坐,弱弱唤了声:“殿下......”
窗外暮色四合,殿内早已掌灯,明晃晃的暖黄烛光将人影拉得老长。
萧宴祈的脚步在软榻跟前停下,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娇小的阿蓁身上。
他明知故问道:“想好怎么同孤交代今日之事没?”
阿蓁仰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逼到跟前的男人,她翕动了下粉唇,结结巴巴道:“想丶想好了......”
萧宴祈神色冷厉居高临下睨着阿蓁:“想好了就从实招来。”
太子此刻的脸色实在吓人,连趴在阿蓁怀中的虎子都被吓走了。
阿蓁紧张地抠着手下的褥子,咬了咬唇,眼睛一闭,如实道:
“今日奴婢偷偷去了慈安宫给九皇子送膳,回到御花园时却撞上一个小太监说她家才人在幽兰馆里犯了哮症,想要奴婢过去看顾一二,他好安心去请太医,奴婢想着人命关天便去了,谁知幽兰馆里根本没有什么才人,只有六皇子,才丶才出了今日之事......”
想到今日要不是她逃出来碰巧遇到了太子,她还不知被六皇子欺辱成什么样呢。
说着说着,阿蓁便后怕地小声抽泣了起来,白嫩的脸上又留下两行清泪,小巧的鼻头也红红的,真是我见犹怜。
萧宴祈无奈叹了声气。
他倾身掐起小泪人的下巴,擡手用带着薄茧的拇指给人揩去眼泪,“孤还没说要罚你呢,你倒先哭起来了。”
闻言,阿蓁哭得更加厉害了,是哦,她今日去慈安宫是瞒着太子去的,太子还为她把六皇子的腿给踢断了。
阿蓁吓得抽抽噎噎道:“殿丶殿下要怎么罚奴婢啊?这不会要打板子吧?”
“眼泪珠子收一收,孤不打你板子。”
萧宴祈眼神在她的小身板上扫了一眼,一时犯难了,体罚这丫头定是受不住,但不罚得狠一点她肯定不长记性。
正思酎间,荣进从外边匆匆进来了,还粗声喘着气儿:“殿下,皇上身边的太监来宣您过去福阳宫。”
阿蓁记得福阳宫好像是梁贵妃的寝殿,皇上宣殿下过去,那殿下伤了六皇子这事皇上岂不是知道了?
“殿下,奴婢是不是给你闯祸了呀?”阿蓁拉着太子的袖子有些惶惶不安。
“来得倒是快。”
萧宴祈站直了身子,捏了捏阿蓁拉着他袖子的小手,“别怕,等孤回来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