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纸钱,低头牵强笑道:“母后,你都听见了吧,在下面也别念着他了,他不值得......”
成泰帝走后,外面的道场仪式也趋近结束,跪了一早上的嫔妃皇子也纷纷离开,诺大的奉先殿只剩下了内殿里的太子一人。
天开始变得闷热,阴沉沉的,远处还有闷雷声传来,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
于此同时,夜一带着几名暗卫,偷偷将奉先殿围住后,拖着被折磨得挑断手筋和脚筋的梁贵妃到了昭慈皇后的灵前。
所有人都以为,梁妃已在几日前被处绞刑死了,其实没有,萧宴祈可不会便宜了这毒妇,让她就这般轻易地死了。
她还没到他母后灵前谢罪呢,要死也得死在他母后灵前。
“萧宴祈,你不就是想给你母后报仇吗,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
被夜一狠狠摔到地上,蓬头垢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梁贵妃瞧见萧宴祈后,带着些希望求死。
这几日她被关到一处暗牢里受尽折磨,被拔了指甲盖,被挑断了脚筋手筋,现下她只求一死。
火盆里的纸钱燃烧殆尽,萧宴祈缓缓站了起来,他低头睨着地上散发着恶臭的妇人,轻缓道:“不急,等你给孤的母后磕个头认罪,孤再杀你也不迟。”
与此同时,外面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奉先殿里暗了下来,骤然一道闪电又照得明亮一瞬。
梁贵妃仰头怒瞪着萧宴祈,怒道:“你休想!本宫好不容易将魏柔那自视清高的女人害死,你休想让本宫再给她低头!”
听着这毒妇嘴里不干净的话,萧宴祈抽过身旁暗卫手中的剑,利剑泛着寒光,朝梁贵妃的耳边削去。
只见梁妃哀嚎一声,捂住了鲜血直流的右耳。
“再废话,你只会死得更痛苦,孤折磨人的法子想必这几日你也领教了,若你不肯在孤母后的灵前磕头认罪,你可得这么一直生不如子下去。”
萧宴祈转了一下利剑,凉凉道。
“我这就去,我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梁贵妃蠕动着肮脏的身躯,爬上前两步,朝着上方的灵位磕了几个头。
梁贵妃磕完,转头正欲求死时,不巧看见了门后站着的小姑娘,她只消一想,便能猜到这是萧宴祈那位如珠似宝的宠婢。
她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对着门外的阿蓁大声道:“小姑娘,看清楚了没有,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是个手腕狠辣的恶魔,你呆在他身边,小心有朝一日你也会落得我这般的下场,他从小便是个阴毒的怪物,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旁人,哈哈哈......”
这些年,梁贵妃想方设法地想除掉萧宴祈,是以也算了解萧宴祈这个人最是害怕什么。
萧宴祈既然让她落得这么个生不如死的下场,那她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让萧宴祈不快的机会。
他不是很宝贝这个小丫头吗,若是让这小丫头往后都对他避之如蛇蝎,抑或是再不敢交出真心,那也是一出好戏呢,她在天上等着看。
萧宴祈顺着梁妃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殿门外站着不知何时来的阿蓁,他拿着剑的手一顿,愣了一瞬。
小姑娘身上的素色襦裙被雨淋得半湿,脸色还有些发白。
思及梁妃的胡言乱语,萧宴祈额头青筋跳动,心中隐隐浮现不安,他怒极,擡剑朝梁妃的脖子抹去,暴怒道:“贱人,闭嘴!”
几滴鲜血正巧喷溅到昭慈皇后的灵牌上,蒲团上沾了一滩血迹,梁妃疯笑倒地,没了气息。
阿蓁还是第一次见人被杀,她被吓得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杏眸作惊恐壮瞪大。
萧宴祈扔了剑,朝阿蓁走去,用身体挡住了小姑娘的视线,他握着小姑娘纤瘦的肩,微微有些愠怒道:“雨这样大怎么来了这,孤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等着!”
太子身上戾气未消,阿蓁有些害怕,她眼神怯弱,小声道:“我,我来给你送伞,雨大......”
其实她一直偷偷待在附近的院子里,方才听荣公公说太子在奉先殿与皇帝起了争执,她有些担心,瞧着人都散去后,便忍不住进来了。
守在外面的暗卫认得她,也没拦着她。
萧宴祈看出了小姑娘拙劣的谎言,他也没拆穿,用自己的袖子给人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后,拉着人欲往外走,“孤先差人用马车送你回去。”
阿蓁站着不动,晃了晃太子的手道:“我,我能进去给皇后娘娘上柱香再走吗?”她来都来了。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