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瞧见太子,委屈登时涌上心头,泪珠大颗滚落,早忘了对太子的那点别扭,依赖地环上了人的脖子,呜咽道:“殿下,阿蓁好痛......”
萧宴祈瞧见人醒了,高悬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些许,可听着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仿佛被人揪住揉捏一般。
他将人放到内殿的床榻上后,瞧着小姑娘不愿意放开他的样子,索性让人靠在他怀里。
他低头给阿蓁拨好被汗水沾湿在脸上的墨发,声音沉沉哄着:“阿蓁哪里痛?”
阿蓁捂着肚子,面色痛苦道:“肚子,好疼......”说罢,疼得咬紧牙关,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青白,往日那张如樱桃般红润的唇也失了血色。
萧宴祈这时才不小心瞥见他方才没来得及换下的外衫上沾了斑斑红艳艳的血色。
他吓得顾不上小姑娘的害羞了,忙擡手去解着人的衣裙,一边着急得大声问道:“怎么流血了,阿蓁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阿蓁睡前换了寝裙,太子拉扯开系带后,她绣着海棠的粉色小衣和亵裤便露了出来。
身下是他夜里贪恋已久的春色,可萧宴祈脸上却无一丝□□,只有浓浓的担忧和关切。
阿蓁按住太子在她身上乱动的手,苍白的脸色飘过两朵红云,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嘟囔,“是...是我好像来了月事,但不知为何肚子好疼......”
闻言萧宴祈才停了在小姑娘身上继续探索的手,脸色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他重新给人系好寝裙的系带,抱着人哄道:“阿蓁别怕,我派人去请了太医,乖,再忍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被人这般哄着,阿蓁也越发娇气起来,她哼哼应了一声,“嗯......”随后抱着太子的胳膊小声抽泣着,清丽的小脸揪成一团,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萧宴祈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若不是小姑娘现在抱着他不肯放,他都要轻功飞去太医院亲自抓个太医过来。
在太子就要发怒的边际,夜一终于提溜着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过来了。
萧宴祈直接免了人的行礼,让人赶紧上前把脉,并替阿蓁说了来月事腹痛之事。
张太医被这么提溜着来东宫,还以为是太子出了什么大事,可谁知来到却是给一个宠姬看月事腹痛,他心中不由有些想骂人。
但看太子这般着急的神色,他也不敢显露太多不快,只神色淡定地上前给人把脉。
“她可要紧?”看着张太医收回把脉的手,萧宴祈急道。
“太子殿下莫担忧,这位小贵人只是女子来月事的寻常腹痛,并无什么大碍,晕倒也只是今日进食得少。”
张太医摸着白须淡淡道,似是不打算开药方的样子。
闻言,阿蓁靠在太子怀中,捂着肚子有气无力道:“可我还是觉得好痛......”她实在是痛得难耐,现下看着太医满是希冀。
萧宴祈心疼地搂紧了些怀中的小姑娘,低头吻了吻她苍白的脸颊安抚。
他看这太医就是瞧着小姑娘现下无名无份想随意敷衍了,是以冷声威胁:
“有什么药能让她好受些的你尽管开,不用顾忌,若她今夜不能止了疼,张太医你可出不了这东宫。”
闻言,张太医后背冒了一层冷汗,他是太医院的院首,素来倨傲,平日里只给皇帝和梁贵妃看诊。
今日被这般没有脸面地拎过来给一个太子宠姬看这种妇人的寻常毛病,他心里是憋着一口气的,本不打算开药,只想敷衍几句了事。
没想到太子竟能看穿他的心思,还这般爱重这个宠姬,思及太子素日的行事作风,他弓着身微微颤抖地从药箱里奉上一瓶药丸。
这回十分卑躬屈膝道:“这是微臣秘制的千金丸,小贵人即刻就着温水服下一粒,不出一刻钟,许能缓解许多。”
孙嬷嬷立即接过,送到太子手边,巧玉也递了一杯温水上去。
萧宴祈替阿蓁接过,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温水,给怀中的小可怜喂进去。
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这药真有奇效,吞下药不久,阿蓁真觉得缓解了许多。
张太医怕太子今夜真不放他走,他又躬身解释着:“小贵人许是近些日子贪凉抑或是用的冰多了些才会如此,微臣回去写张温补的方子,小贵人喝上几日下个月便不会如此难受了。”
萧宴祈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