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了凉才腹痛难忍的,在这汤池里梳洗不易着凉。”
看着小姑娘还是一脸不情愿,萧宴祈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起身上了岸边蹲下同她平视道道:“孤会去别的地方沐浴,一会儿孙嬷嬷会进来,你要乖乖的,一会儿一起用晚膳。”
阿蓁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点都不气恼太子方才故意逗她了,反而还因太子哄她的语气心中涌起一股蜜意。
“那殿下快些去梳洗将脏衣裳换下吧!”阿蓁如释重负游到岸边,推了推太子,催促道。
“小没良心的!”萧宴祈忍不住又捏了人的脸才离开。
孙嬷嬷和巧玉一直装隐形人侯在珠帘后,直到太子离去他们才敢上前伺候阿蓁梳洗。
“姑娘今日可吓死老奴,吓死太子殿下了,小日子不舒服怎么不来找嬷嬷?”孙嬷嬷拉了阿蓁起来,给她解着小衣嗔怨道。
阿蓁不好意思挠挠头讪笑着:“让嬷嬷担心了。”
“姑娘这话一会儿该亲自同太子殿下说才是,方才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从你屋里将你抱出来的时候脸色被吓得有多白,唤荣进传太医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孙嬷嬷语气夸张地将阿蓁心里说得十分愧疚,心口一揪一揪的,她黛眉微蹙,贝齿咬着下唇,一脸苦恼。
太子殿下好像是真的好喜欢她,她这般思前想后,是不是对不起太子的一片真心呢?
阿蓁这一纠结,直到梳洗完毕,绞干了发都没琢磨出个结果,从净室走出来的时候,一张被水汽熏得红粉的小脸还是皱着的。
萧宴祈早已沐浴更衣出来坐在内殿的软榻上看信件,等了阿蓁两刻钟的时辰。
听到里头净室开门的动静,他立刻放下了信件,起身上前,瞧见阿蓁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他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起欲直接抱着人到偏殿的饭桌上用饭。
“可是小腹又开始疼了?”萧宴祈低头看着怀中神情恹恹的阿蓁问。
阿蓁这会儿愧疚得都不敢直视太子温柔的眼神,她贪恋地将头埋进了太子的怀中蹭了蹭,闷声道:“还好,就是有点酸胀。”
“那孤抱你去偏殿用饭,抱抱,阿蓁就不疼了。”萧宴祈对小姑娘现下的难受无可奈何,只能温声哄着人,将人捧着手心里,希望她舒服些。
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作祟,埋头在太子怀中的阿蓁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意上涌。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将泪水擦到了太子的寝衣上,揪着太子的衣领十分依赖的样子,小声道:“嗯,谢谢殿下......”
原还以为小姑娘会别扭一会儿不愿意又被他抱着,没想这般乖顺,看来是方才在汤池里他将人给哄好了。
萧宴祈顿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似走在云端般飘飘然将人抱到了饭桌上。
偏殿里的膳食已经摆好,桂嬷嬷还特地给阿蓁煮了一碗红糖枸杞鸡蛋汤来暖身子。
阿蓁肚中空空,喝了小半碗汤下去后,恢复了许多精神气,脸上冒着些许潮红。
因现下对太子有愧疚,她放下汤碗后,给太子夹了不少菜,低头涩然道:“殿下,今日阿蓁让你担心了,你别光顾着阿蓁,你也要多吃些。”
萧宴祈笑着把碗移近,接过阿蓁给他夹的菜,低头凑近,目光火热盯着小姑娘绯红的脸,逗弄道:“阿蓁想同孤道歉对不对?那别躲着孤好不好?”
闻言,阿蓁如胆小的乌龟缩进壳子里,往椅子后退了退,想了想,刚想好如何同太子说这个,谁知这时荣公公走了进来。
在关键处被打断的萧宴祈冷脸瞧着荣进,他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荣进瞧着这气氛也知晓自己进来得不对,他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硬着头皮道:“殿下,顾家小公子来了,说找您有要事要禀。”
这对阿蓁来说可是来解救她的好心人,她推了推太子的胳膊,趁机打发他道:“殿下不若先去处理正事,阿蓁自己可以的。”
萧宴祈一眼看穿阿蓁的小心思,他微微有些咬牙切齿道:“可以什么可以,你个小没良心的,就是想打发了孤,你的事同样也事孤的正事。”
被当场拆穿的阿蓁讪讪笑着,朝太子略略吐了吐舌头,“阿蓁才没有,阿蓁只是不想殿下忧心就算了,现下还因为阿蓁耽误了正事。”
“是,孤的阿蓁最是善解人意了。”萧宴祈趁着人朝他吐舌头的工夫给人喂了一勺饭。
阿蓁被塞得双颊鼓得跟只小仓鼠似的。
“那你自己要乖乖用完这碗饭,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