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探到人如羊脂玉般莹润的背上确实冒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后才安心。
“但还是有劳张太医先在东宫歇一夜,等她退了热后,孤便会差人送张太医回去。”萧宴祈摸了摸阿蓁仍旧滚烫的额头,语气不容反驳。
张太医也自是不敢有异议。
等人出去后,萧宴祈才让孙嬷嬷和巧玉上来给阿蓁擦洗身子,换一身干净的寝衣。
自己也赶紧去净室后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出来,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他身上也没好到哪去,日夜兼程赶路回京冒出来胡茬都没来得及清理。
等他简单清理干净自己从净室出来时,阿蓁果然如张太医说的开始畏寒了。
孙嬷嬷和巧玉在关着内殿里的窗,床榻上的小姑娘在呜咽地叫着他,叫着冷。
萧宴祈心软成一团,上前又将人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好,轻拍着人的背哄着,但这样好像还不行,小可怜还是一直抖着小身板一直往他怀里缩。
他只好吩咐荣进去燃个炭盆进来。
“呜呜呜,殿下,冷......”迷迷糊糊的阿蓁察觉到熟悉的味道靠近,小手紧紧地抓拽着太子的衣襟,姿态十分依赖,吩咐生怕被丢下般。
“乖,不怕,我在的,阿蓁吃了药就好了。”萧宴祈紧紧搂着人,另一只手倒了杯温水出来,想喂阿蓁喝下几口,也能暖暖。
阿蓁嘴唇干裂,一碰到水就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萧宴祈瞧着人这般渴,又继续给她倒了两杯。
几杯温水下去,阿蓁嘴里才停止了哼哼唧唧,只是人还昏昏沉沉的,像是醒着又像是没醒,紧紧地拽着太子的衣襟缩在他怀里,偶尔打着哭嗝颤抖几下。
萧宴祈心疼得擡手像哄宝宝般,拍着她的瘦弱的背安抚。
荣进送炭盆进来的时候,桂嬷嬷也送熬好的药进来了。
看着桂嬷嬷上前,萧宴祈接过了她手中的药:“嬷嬷下去熬些粥备着吧,阿蓁若是夜里醒来也能垫垫肚子,这药孤来喂她就行。”
“殿下才从抚州回来,您也要歇歇才是,可别等明儿姑娘好了,您又倒下了。”
桂嬷嬷看着这些日子折腾个没完的两人,心里实在是担心得不行。
往后都不折腾了。
萧宴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想。
好像每次小姑娘离开他的视线总是状况百出,这次幸得他提前从抚州回来了,若是没回来,他都不敢想下去。
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放小姑娘离开他的视线。
她若闹他就哄,就像顾仕程说的,就是用强,他也要将人给娶了留在身边一辈子。
苦涩的药汁送到唇边时,阿蓁就没喝水时乖巧了,几次别过头避开太子递到嘴边的药勺,一头埋在太子怀中不肯出来。
萧宴祈将她小脸掰过来时,另外一只手一个没拿稳,药汁洒了许多到被子上。
再这般下去,这药洒完怕是都没一滴能进小丫头的嘴的。
萧宴祈把阿蓁小脸又掰出来,在她双颊上捏了捏,捏得嘟起来,看着都烧得迷迷糊糊却还这般倔强的小丫头警告道:“蓁蓁,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萧宴祈端起药碗含了一口在嘴里,低头撬开阿蓁的贝齿,将药汁一滴不落,渡了进去。
许是太子凑近,熟悉的玉竹香盖过药味的苦涩,许是太子湿热的舌尖一下一下添着她干涸的唇。
阿蓁乖乖地就将药汁吞下了,唇瓣还贪恋地吮着太子湿润的薄唇不放。
萧宴祈险些被这小妖精吸得断了气,好不容易才挣开了人,只见人又呜呜地瘪着嘴委屈上了。
“好好好,一会儿还来。”
原还以为小姑娘会抗拒,没曾想还这般受用这法子,萧宴祈自是乐在其中甘愿与人尝这苦药。
一碗药汁渡了四五回后,总算是喝完了。
看人不再喊冷,也不再闹腾,萧宴祈原是想将人放下躺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自己也好给她擦擦身上出的汗,小姑娘刚换不久的寝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可谁知小姑娘就是扒拉着他不愿意放开。
他只好抱着人一起躺下,正好两个人热一些,她也能发多些汗出来。
萧宴祈也不敢熟睡,一直时不时摸着阿蓁的额头,防止阿蓁再热回去,直到过了子时,阿蓁的高热才退下去。
此时两人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若不及时擦干怕是又会着凉,萧宴祈又忙传了人送水进来给他们擦洗,换了被褥。
阿蓁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