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然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被定罪处死。
现在他这个皇帝早已被太子架空,名不副实,若是能用一道太子监国的旨意来饶萧宴珏一命也不算亏。
萧宴祈看着凉薄如皇帝,为着这样一个蠢货能退让到这种地步,脸上扯过一抹讥讽的笑,“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六弟糊涂,儿臣怕是难以受命。”
成泰帝看了一眼太子,只见他脸上无半点惶恐,便知太子这是嫌他让步的还不够了。
他不由面露愠色,气喘吁吁道:“朕已让你监国,你还有什么条件?难不成,你还想让朕退位才能答应不成?”
萧宴祈皮笑肉不笑,佯装躬身行礼,故作乖顺道:“父皇身体康健,儿臣岂敢有这等逆反之心?
六弟与儿臣是手足,儿臣也是不忍看着六弟被处死的,父皇既想从轻发落六弟,儿臣这里倒有一主意。”
听到不是让他退位,成泰帝稍稍气顺了些,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太子,“不必卖关子,尽可直说。”
“若储君大婚,未免血光之灾,六弟或能从轻发落免去一死,父皇给儿臣赐个婚便好。”萧宴祈语气轻飘飘,却势在必行。
“赐婚?朕在半年前就命礼部给你送去了太子妃的人选......”说到此处,想到太子身边的那女子,成泰帝瞬间知道太子所求了。
他瞪大眼睛,朝太子看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竟想娶一介宫婢为太子妃?你是疯了不成?”
最后,太子是拿着两道圣旨出的明乾宫,一道是太子监国的诏书,在乾明宫大殿前便让人宣了。
另一道,是册封阿蓁为太子妃的赐婚圣旨,萧宴祈亲自拿着回了东宫。
自立冬过后,今日是难得的晴天。
阿蓁拿了个绣绷坐到游廊下一边晒着日头,一边练习绣工,只是想到太子被皇帝传唤去,久久还不回来便有些心神不宁的。
一片竹叶绣了小半个时辰都没落几针。
伺候在一旁陪着橘猫玩耍的荣安在阿蓁又一次伸长脖子往外瞧后,安慰道:
“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咱们殿下如今可是又在朝中立了功,现在宫里宫外都在传咱殿下贤明呢。”
“便是陛下想偏私梁家,现下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最后一句是妄议帝王,怕隔墙有耳,荣安是凑到阿蓁耳边说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荣安便被一只手提溜着后脖颈从阿蓁身边拿开了。
太子凉飕飕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外面风大,姑娘出来廊下坐着也不知给她添件衣裳,仗着姑娘性子好,就敢不尽心是不是?”
荣安心中暗道不妙,今日艳阳高照,阿蓁在太阳底下哪需添什么衣啊,不过是太子瞧见他凑阿蓁这般近,心生不爽罢了。
阿蓁看到太子终于回来了,放下绣绷,喜出望外站起来,“别怪荣安,他提醒过我啦,是我嫌日头大,没添的。”
“倒是殿下,赶紧随阿蓁回屋,伤口该换药啦!”
今日起来,太子还没换药呢就被叫走了,说完不等太子再瞎操心,阿蓁直接拉着他回了内殿。
逃过一劫的荣安赶紧跟上去吩咐人给内殿里送换药的物件。
怕旁人下手没个轻重,给太子换药这事阿蓁不愿假手于人,在万安县衙里便同那郎中学了一次,回了宫又让太医手把手教了一次。
这两日给太子换药都是阿蓁亲力亲为的。
一回屋,阿蓁也不扭捏,直接上手脱了太子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拆下他右臂上的纱布。
又拿热毛巾细细擦洗一圈伤口周围,怕太子疼,阿蓁擦的时候还轻轻朝着伤口吹气。
她不知,这举动招得太子心下痒痒的。
最后轻撒上太医开的药粉,才拿过纱布给太子重新包扎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一副贤惠的小媳妇样,心下更加忍不住想欺负人。
也不等人给他穿好衣衫,他便直接拉了小姑娘在膝上坐下咬了一口拿嫣红的唇。
阿蓁没设防,被太子的举动吓得小声惊呼一声,轻捶了一下太子的胸口,“殿下!你当心扯到伤口,又出血!”
昨夜两人在汤池里沐浴闹了一通出来,太子的伤口就出过一次血了。
萧宴祈没理会,只握住小姑娘的粉拳亲了亲,“蓁蓁怎么都不问问我回来给你带了什么好消息呀?”
太子里衣的系带阿蓁还没来得及给他系上,结实坚硬的胸腹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