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婆子,赵妈妈和李妈妈,还有四个婢女,分别叫春兰丶夏兰丶秋兰丶冬兰,都是老实勤快的人。
阿蓁也慢慢习惯了她们伺候,这个秋兰因为很会梳头,阿蓁常常招她来跟前伺候,久而久之大家也默认秋兰可以同荣安巧玉一般随意进出她房里了。
这会儿看到秋兰进来,阿蓁只擡眼看了一下,便低头继续写着信,一边吩咐道:“你先给鸿云哥哥沏壶茶,告诉他,我稍后就来。”
看着秋兰出去,巧玉小声嘀咕道:“表少爷跑这梨花院好像比少爷跑得还殷勤呢,他莫不是喜欢姑娘?”
阿蓁晾着信纸失笑道:“怎会,我们可是兄妹,鸿云哥哥自小就比阿兄疼我。
我阿兄年长我许多,如兄如父,鸿云哥哥与我年岁相仿,幼时我们常在一处玩,是以关系比较亲厚些。”
嘴上虽是如此说,可阿蓁折着信纸的手顿了顿,许多她曾忽略的事在脑中一幕幕闪现。
巧玉的话也并非无迹可寻,若真是这样,她可得快些解释清楚才是。
阿蓁前去小厅的步子没有往日的轻快,跨步进门看到一身青色衣袍对她温和笑着的沈鸿云,脚步有些迟疑。
“妹妹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可要传府医?”沈鸿云神色凝重,起身上前道。
阿蓁脸上扯出一抹平常的笑,声音故作轻松解释道:“没事呀,不用大惊小怪的,鸿云哥哥快些坐下,今日来找阿蓁所为何事呀?”
沈鸿云去拆开了他方才带来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碗甜汤,解释道:“今日下学,书院门前卖浮元子的张婆婆出来摆摊了。
她做的红豆馅的浮元子最是软糯香甜,我就想带一碗回来给妹妹尝尝。”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浮元子,阿蓁一脸歉意道:“对不起,鸿云哥哥,阿蓁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下晌太子殿下派人送了许多糕点给我,我吃的有些撑,现在怕是吃不下了......”
“太子......”沈鸿云嘴里喃喃,随后尴尬一笑,又拿过一旁放着的两只栩栩如生的木偶递到阿蓁跟前。
“这也是我在下学的路上瞧见,想带给妹妹的,妹妹从前最喜欢雕得稀奇古怪的木偶了。”
阿蓁没有接过,只笑道:“鸿云哥哥,阿蓁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不玩这些小孩子的东西了。
再过几个月便是春闱,鸿云哥哥不要浪费心思在阿蓁身上了,若是耽误了鸿云哥哥温书,阿蓁会愧疚的。”
一再被拒绝,沈鸿云讪讪收回手,苦涩一笑:“妹妹如今,好似同我生分了许多,可是忘了我们儿时的情谊?”
沈鸿云明知这样逼小姑娘不对,但还是不甘心问了出来,“八岁那年,阿蓁妹妹说,会让鸿云做一辈子阿蓁妹妹的小跟班,不知这话妹妹现在可还作数?”
看着沈鸿云难过的神情,阿蓁为难地低头沉默起来,她要说出来的话,必是伤人的。
“表少爷还是听我们蓁蓁的,好好去温书吧,可莫要因旁人的几句吹捧而自负,这明年春闱的状元郎可还没板上钉钉呢。”
正在阿蓁为难间,太子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蓁回头,只见一身月白色常服的太子跨步进来,如进自己家般随意。
萧宴祈进来直接上前搂上小姑娘的腰,将人搂在怀中,直视着一脸愤怒的沈鸿云,继续道:“至于蓁蓁,自有孤鞍前马后,不用表少爷多费心。”
阿蓁看着太子就这样大剌剌地进来,吓得魂不归位,任由太子搂着,仰脸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太子。
沈鸿云强忍心中的羞怒,朝太子行了一礼,随后义正言辞道:“殿下,阿蓁现在是侯府的二小姐,并非是东宫的人,请您放开她,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她是侯府的二小姐,也是孤的人,若孤不放,你又待如何?”萧宴祈冷笑一声,嚣张道。
沈鸿云是个文弱书生,身材清瘦又斯斯文文,气势没有上位者的太子强,身材也不比练武多年的太子魁梧。
他握紧拳头,气恼道:“为了妹妹的名声着想,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只能跟你拼了!”
说完,沈鸿云就要上前对太子动手。
阿蓁这时吓得立即挣脱了太子的手,上前拦着沈鸿云,焦急劝道:“鸿云哥哥别冲动,你先回去好不好?”
闻言,沈鸿云像是溃不成军般后退两步,神色伤痛地看着阿蓁:“阿蓁,你当真意已决,就是他了?可他是太子,自古君王多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