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多丫鬟婆子,现在这院中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且太子惯爱洁,为了能赶上她的生辰连日赶路,真是难为他了,阿蓁的心像是被裹了团蜜般。
她清了清嗓子,随后看着院中的一众丫鬟婆子厉声道:“除了荣安和巧玉,你们都回后罩房歇着去吧。
今夜之事不准外传,若是谁耳报神去告诉我母亲,那往后就不必进我这梨花院了!”
丫鬟婆子们齐齐应是,随后退了下去。
二小姐是这府里几位主子的宝贝疙瘩,便是有夫人作保,她们也不敢逆了这小祖宗的意思。
往后要是被这小祖宗恼上了,往后在这府里怕是没立足之地。
阿蓁看着人都退下去后,吩咐了荣安去给太子备水沐浴,派巧玉悄悄去顾月澜那给太子拿身叶长榆的干净衣裳来。
萧宴祈在身后看着雷厉风行的小姑娘,笑得促狭,“半年不见,我们蓁蓁御下的本事比以前强多了。”
上回他来的时候,小姑娘可是慌慌张张的,怕他被院里的嬷嬷发现,去通风报信呢。
“殿下就别取笑阿蓁了,快些去沐浴出来然后好好同阿蓁交待一下为什么这大半年来音信全无。
殿下最好有理由,不然阿蓁这回要生好大的气,半年不理殿下!”
小姑娘推着太子进了东屋,往自己往常沐浴的净室里走,声音虽奶凶奶凶的,可却笑得眉眼弯弯。
“好,等会儿任凭蓁蓁审问。”萧宴祈还是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他日思夜想的小姑娘嫣红的唇瓣,才进了净室沐浴。
阿蓁站在原地摸着被太子舔过的下唇傻笑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出去叫秋兰去小厨房要些宵食过来。
叶长榆本就比萧宴祈瘦一些,且两人都偏爱深色的衣裳,如今萧宴祈穿着叶长榆的衣裳倒是没有半点违和。
阿蓁等了半刻钟,看到太子从净室后出来了,笑吟吟道:“殿下赶路定是没正经用膳呢吧,方才阿蓁让小厨房送了些宵食过来,殿下先过来用些,边吃边说。”
这半个月都是在赶路吃干粮,萧宴祈虽不重口腹之欲,但这会儿闻着这一桌香喷喷的宵食也确实饿了。
依言坐下拿起筷子细嚼慢咽用了起来,只是桌子底下一直牵着小姑娘的手不放。
等太子放下筷子,阿蓁给他递了一杯茶,满脸期待道:“殿下方才说沿海的战事了了,是不是将云洲岛夺回来了?”
萧宴祈颔首道:“不止将云洲岛夺回来了,我和你爹爹还乘胜追击,打入了东夷。
让东夷此后对大晋俯首称臣,每年都要向大晋进献三千万两白银的岁贡。”
“这半年来杳无音信是因为常在战船上漂泊着,诸多不便,也怕蓁蓁知道了担心,且朝中还有别的东夷的奸细,因此战报也传得模棱两可。”
“但是我没想到,不让蓁蓁知晓,反而让蓁蓁更加担心了,对不起,我好像总是这般自己以为是。”
想到方才进来时听到小姑娘在院中说的话,萧宴祈的心揪疼。
“太好了!”阿蓁喜极而泣,扑到太子怀中蹭了蹭,环着他的腰娇蛮道:“殿下回来就好,阿蓁这回就原谅殿下了!”
“那我爹爹呢?”阿蓁仰头接着问:“战事结束了,殿下是骑快马回来的,那我爹爹想必也快回来了吧?”
闻言,萧宴祈迟疑了片刻,但怕小姑娘最后才知道会真的生他的气,还是如实和小姑娘说了。
“你爹爹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到上京,在西郊的大营里养伤了,只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没有回侯府。”
阿蓁顿时坐直了身子,晃着太子的手焦急道:“什么?我爹爹受伤了?可严重?”
萧宴祈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抚,“蓁蓁别担心,你爹爹一直有太医全天照看着,如今正在慢慢恢复中。”
随后他一脸歉意道:“你爹爹那日也是为了救我才被东夷人伤到的,蓁蓁对不起,我没有替你照顾好你爹爹......”
阿蓁听得泪流满面,哽咽道:“战场刀剑无眼,如今你们都能回来就好,只是殿下现在能不能带阿蓁去西郊大营,阿蓁想去看一眼爹爹才能放心......”
这时,柳絮茹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也神色焦急道:“请太子也带臣妇一同前去!”
柳絮茹方才和儿媳在水榭里喝茶闲聊,看到巧玉过来找儿媳时支支吾吾的就觉得古怪。
后来听到女儿差人去小厨房要了许多样的宵食就更加纳闷了,女儿已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