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挨个站出来说着他们所司何职。
阿蓁坐在正殿的主位上听得认真,虽早已经学过掌管宫务和中馈,可却没想到东宫如今虽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主子,事务却如此繁多。
大到东宫的收支和人情往来,小到内宫各宫院里的一花一草都有账册,更遑论还有用人裁度了。
看着每人交出来的厚厚账本堆成小山似的一摞,阿蓁不着痕迹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萧宴祈一直坐在小姑娘身旁给小姑娘撑气势呢,把小姑娘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凑近小姑娘耳边低声笑道:“蓁蓁别担心,这也不全用你看完,东宫里还有女官呢,瞧你被这阵仗吓得。”
被小姑娘瞪了一眼后,萧宴祈正了正神色,看着正殿里的众人沉声吩咐。
“往后你们要尽心伺候,协助好太子妃,若是让孤知晓有哪个敢仗着太子妃心软便随意糊弄的,孤绝不轻饶,往后在这东宫,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听明白了吗?”
“奴婢们定当尽心伺候好太子妃!”众人纷纷颤颤巍巍跪下应是,心里对这位太子妃又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早就听闻太子极为喜爱这位太子妃,还不惜顶着朝臣们的施压,只娶太子妃一人。
方才一番话,就差明说往后这宫里太子妃最大,一切以太子妃为重了。
不过也是,从前他们还好奇到底是何样的美人竟能让素来冷情的太子像是被夺了魂般情深意重,如今他们算是明白了。
能得这样情性好的娇媚小美人全心全意依赖着,还时不时撒个娇,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太子这样心硬如铁的男子难怪最后还是化为了绕指柔。
夜色深沉,恩威并施将人训诫过后,萧宴祈便让众人退下去了。
等外殿里空无一人后,萧宴祈搂着小姑娘纤柔的腰,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笑道:“蓁蓁,入夜冷得很,不若我们早些回内殿沐浴,早些歇下吧?”
正翻着账册发愁的阿蓁听闻太子这危险的语气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即坐离太子,拉开一臂的距离。
想起如今还有些不适的身子,小姑娘双手互在胸前,语气强硬道:“殿下,今夜不可以了!你想都别想,明日阿蓁不能再起迟了!”
萧宴祈眼神躲闪,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也没说今夜还要......”
“哼!阿蓁才不信殿下了呢,”小姑娘冷哼一声打断太子,朝外面道:“巧玉!秋兰!快些进来帮本宫沐浴,本宫今夜想早些歇下!”
小姑娘最后一句,一字一句说得特别大声,是故意对着太子说的,萧宴祈看着小姑娘警惕的模样忍俊不禁。
外面的巧玉和秋兰听闻吩咐赶紧进来,顶着太子自带的压迫气场扶着阿蓁回了净室沐浴,到了现在她们看到太子还是犯怵的。
如今近身伺候阿蓁的还是春夏秋冬四个兰和巧玉,新来的宫女不知道底细,萧宴祈不准她们进内殿伺候。
汤池里水汽氤氲,阿蓁害羞,不想让秋兰和巧玉看到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只让她们在门口守着别让太子进来。
小姑娘解了衣裙跳下汤池,安安稳稳地泡了一个澡,解了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感后,自己穿了一件厚实的寝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去。
外殿里的烛灯吹了一半,灯火昏黄。
萧宴祈早已去西配殿的净室里沐浴出来,坐在床榻上等着小姑娘了。
看着小姑娘裹得像只冒着水汽的粽子,他失笑招手,“快过来,内殿地龙和炭火烧得这样旺,也不怕把自己被捂出痱子。”
看到太子坐在床沿守床待兔,阿蓁站定不动,一脸警惕。
小姑娘想了想道:“阿蓁不热,阿蓁一会儿要看会儿方才的账册才睡,所以要穿得厚些!”
萧宴祈颇有耐心诱哄着:“这都要三更天了还看什么账册,伤眼睛,不准看,先过来,夫君今夜保证不欺负蓁蓁了。”
小姑娘半信半疑,却还是听话乖乖移着步子去到了太子跟前,“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夫君何时骗过蓁蓁了?”萧宴祈话虽是如此说,可是却将小姑娘拉到膝上坐下,掀了小姑娘的罗裳。
阿蓁感觉腿上一凉惊呼着挣扎道:“殿下,你这个大骗子!唔......”
话落,小姑娘感受到凉丝丝的触感传来,有些舒服,渐渐止了挣扎,羞红着脸问:“殿下,你给阿蓁涂的什么呀?”
萧宴祈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