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蓁今日还是有些应接不暇。
开宴落座后,她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听着那些比她年纪还长的宗妇们对着她这个小丫头奉承与敬酒,脸都要笑僵了。
年纪稍长的贵妇人们阿蓁大都不认识,只抿嘴笑着听着她们舌灿莲花般的恭维。
与她年纪相仿的宗妇们她倒是认得几个,没成婚前她去各家的宴会时曾打过照面。
但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只有与她坐得稍近的二皇子妃魏紫,和四皇子妃许云缃。
二皇子萧宴恒与四皇子萧宴臣在半年前都已经成婚,二皇子由太后做主,娶了魏家的嫡女魏紫。
四皇子力排众议,向太后求情,求娶了罪臣许明远的庶女,六皇子萧宴珏原来的侍妾许云缃为妻。
听闻魏紫与二皇子萧宴恒原就情投意合,是魏学林一直妄图把女儿嫁进东宫才一直耽误了两人。
后来魏学林被罢官,知晓把女儿嫁进东宫无望后才同意把女儿嫁给二皇子。
这许云缃与四皇子之间的事还更为精彩。
四皇子胸有谋略,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屈居人下辅佐太子,便是为了待太子掌权之日,能帮他娶到爱慕不得,被梁妃母子夺去的心爱女子许云缃。
阿蓁昨夜听完萧宴祈说这个许云缃和四皇子之间的故事后,十分触动,今日目光不由的就多打量了她一些。
今日这许云缃自给她行过礼后,便静静地坐在席上自顾用着膳,并未像旁人一般和周围的人闲聊,像是被周围人冷落一般。
思及她尴尬的身份,阿蓁心中便有了几分估量。
这宫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的,既然四皇子这些年来一直辅佐太子,那如今她理应给这四皇子妃几分脸面。
想到此处,阿蓁立即扯出一抹亲和的笑,开口寒暄:“听闻四弟妹性子娴静,素日不喜热闹,只醉心于诗书,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所说。”
正坐立不安的许云缃没想到太子妃会主动与她说话,立即有些惶恐道:“太子妃娘娘说笑了,臣妇是笨嘴拙舌才沉默少言的。”
阿蓁没想到她这样胆小,便笑得更加亲切了些,“四弟妹谦虚了,本宫今日与四弟妹一见如故,觉得甚是投缘。
近日本宫得了块上好翕砚,晚些差人送到四皇子府上,算是本宫这个嫂嫂给四弟妹的见礼了!”
“臣妇谢过太子妃娘娘厚爱。”许云缃立即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行礼谢恩。
在场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心思各异,年纪稍长的宗妇很快便意识到太子妃是因着四皇子在给这四皇子妃脸面。
因着阿蓁这一举动,许云缃的席上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不断有宗妇过来寒暄。
阿蓁看到目的达成,有些小得意地抿着杯中的果浆看着这一幕,这时却发现一旁的魏紫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从前见过的几面,这魏紫都是意气风发众星捧月的,可她今日却是如方才许云缃那般一直在自顾吃着席,还一直吃着酒。
若说是因着父亲被罢官的缘故也说不过去,魏学林虽被罢官,可她祖父的爵位还是在的。
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府嫡小姐,如今也如愿嫁给了心上人,今日这般落魄之态,着实是奇怪。
不多时,只见那魏紫已有了几分醉态,阿蓁看到她婢女焦心不已,忙差人把她送去了给今日宾客准备的厢房里休息。
随后又听人来报说,魏紫在被人扶去厢房的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了脚。
阿蓁忙又差人去请太医,随后借口离席去看看这魏紫今日在闹什么古怪。
到厢房的时候,太医也已经赶到替魏紫查看伤势了,所幸没有大碍,太医留下两瓶跌打药便离开了。
只见那魏紫双颊酡红,可见方才在席上不知饮了多少酒,她素来仪态端方,一直以上京第一贵女自居,如今也不知是何事让她连素日最重的脸面都不要了。
魏紫看到是阿蓁进来也不起来行礼,只笑道:“太子妃娘娘倒是好心,就不介意臣妇从前那般对你不敬吗?”
一旁的婢女已经被自家主子这话给吓傻了,忙扯着主子的袖子,试图让她清醒。
阿蓁温和一笑,轻声安抚那婢子道:“无碍,二皇子妃吃醉了酒,本宫不会怪罪她的,你先给她擦药吧。”
那婢女听闻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拿过药瓶子给主子上药。
随后阿蓁才应魏紫的话,声音软软,太子妃的气势却端得十足。
“二皇子妃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