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找了这件寝衣出来,也不怕冷着了。”
阿蓁鼓起勇气握上了萧宴祈的手,一双盈盈杏眸里盛着春水,娇媚一笑,“夫君不喜欢阿蓁这样穿吗?”
萧宴祈替小姑娘拆下最后一支发钗,及腰的青丝滑落,随后打横抱着人去了床榻上。
“喜欢,但现在才暮春,夜里还是寒凉的,如今快入夏又停了地龙,蓁蓁小心着了凉。”
阿蓁陷在柔软的锦被里,搂着萧宴祈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有些得意,“陛下喜欢就好,”说完,她便仰脸吻上了他的唇。
萧宴祈薄唇勾起,转被动为主动,咬了两口小姑娘粉嫩的唇瓣,笑道:“小坏蛋,今夜这是怎么了?从国公府回来就不对劲了,快同夫君如实招来。”
阿蓁眼波流转,抿唇笑得狡黠:“夫君,杳杳好可爱呀,不如我们也要一个宝宝吧,我们的宝宝一定也很可爱的呢。”
说到最后,小姑娘又红着脸,支支吾吾解释道:“我都快十八了,阿娘和嫂嫂都说,宝宝这事是需要靠缘分的,等我怀上,兴许都不止十八了呢,到时候也不是很小了.......”
萧宴祈怔愣不动,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虚。
“好不好嘛?夫君,夫君......”阿蓁看出萧宴祈的犹豫,使出杀手锏在他怀里蹭着不依不饶撒娇。
萧宴祈揉着小姑娘的脑袋,心不在焉一笑,只好先应下,随后擡手打落床帐。
一个多辰过后已是深夜,宫女们面红耳赤地端着洗漱的铜盆毛巾进进出出。
陛下与皇后娘娘如胶似漆,除了娘娘的小日子,虽差不多夜夜都要水,可寝殿里从没有如此混乱过。
她们送水进去时险些无处下脚,那旖旎的气味更是令人难为情。
有一个胆大的宫女还不小心瞥见床帐后的皇后娘娘似乎是昏睡了过去。
陛下最是疼惜皇后娘娘,往日只要皇后娘娘一哭,陛下便会怜香惜玉,今夜也太过分了些。
然而事实并非是萧宴祈不怜香惜玉。
小姑娘似乎是铁了心要孩子,今夜热情似火任他予取予求不说,还勾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
他稍稍表现想罢了的意思,她便又誓不罢休地撒娇勾得他找不着北。
小姑娘最后都累得睡过去了,嘴里还念叨着过了今晚或许就有宝宝了。
萧宴祈耐心给阿蓁擦洗干净,随后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裙。
他一脸柔情地看着熟睡了还在低喃着宝宝的小姑娘,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的傻蓁蓁 ,你知道妇人生産有多凶险吗?我舍不得你遭这样的罪......”
萧宴祈命人进来收拾干净寝殿,又灭了一半的烛灯,给阿蓁掩好被子,确认她已经熟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后才离开。
更深露重,宋大夫被萧宴祈宣来了凤鸾宫主殿旁的书房里。
太医院里不能没有自己的心腹,登基后,萧宴祈便让宋大夫做了太医院的院首。
宋大夫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陛下深夜宣老臣前来,可是身体有恙?”
萧宴祈擡手示意平身,神情凝重道:“朕的身子无大碍,只是想再问问,此前朕叫你开的药方是否真的能保万无一失?”
闻言,宋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思酎片刻才道:“那药寒凉,按理说陛下日日服用,娘娘受孕的可能极低,但也不是没有万一。”
萧宴祈捏着茶盏思虑了片刻,问道:“那加重些药量,是否能有所保证?抑或是你能否重新研制一个药方,让朕服下后再也无法有子嗣?”
屋内的宋大夫和荣进闻言吓得立即扑通跪了下来。
宋大夫惶恐道:“那药极寒凉,长久地服用本就有损龙体,若是加重药量或是研制一劳永逸的药方,陛下怕是...怕是会折寿啊......”
荣进老泪纵横求道:“陛下,子嗣事关江山社稷,您不能如此决绝呀,此事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怕也是不肯的......”
萧宴祈拍桌厉声斥责道:“够了!朕意已决,此事绝不准让皇后知晓,否则,朕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