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这凤鸾宫里有两个新来的管事嬷嬷在私下里评头论足过皇后娘娘不知廉耻,抛头露面出去经商。
皇后娘娘知道后倒是没动怒,只罚了人去做些粗活,只是后来被陛下知道后,这两个嬷嬷就被悄悄的割去了舌头,罚去了浣衣局。
如今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虽心软和善,却欺负糊弄不得,若是让陛下知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阿蓁感受到这屋内宫人对萧宴祈的害怕,她让屋内伺候的人先下去后,声音软软道:
“没有人说,是阿蓁自己思虑到的,为皇家开枝散叶本就是皇后的责任,阿蓁知道与陛下在一起肩上担着什么样的责任。”
萧宴祈握紧小姑娘手,“小脑袋瓜一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夫君当初说此生只有蓁蓁一人是心甘情愿且无条件的,并不是说若我答应后宫只有蓁蓁一人,蓁蓁也必须要一直给我生孩子绵延皇家子嗣。”
“蓁蓁就是这辈子都没有宝宝也没有关系,我要的从来只有蓁蓁的心和蓁蓁的人。”
萧宴祈低头啄了一下阿蓁的粉唇,一脸认真道:“我不贪心,这辈子只要蓁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我别无他求。”
阿蓁搂紧萧宴祈的腰,笑吟吟道:“阿蓁明白陛下的意思,只是阿蓁也很想有和陛下的宝宝呀,顺便也能安江山社稷,让朝臣们不再为难陛下,这不是很好吗?”
萧宴祈无奈轻叹一声,“好好好,但若是真的没有那缘分,蓁蓁也不许再折腾自己,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知道吗?”
阿蓁在萧宴祈怀中轻蹭着,声音软软道:“知道啦,但陛下不要乌鸦嘴!”
萧宴祈捏了捏小姑娘苍白的粉颊,诱哄着人,“现在心情好了,想吃些东西了吗?面有些坨了,夫君再去给蓁蓁重新下过一碗,蓁蓁试着吃两口好不好?”
阿蓁拉着欲离开的萧宴祈,笑吟吟,“就吃这一碗就好,这是陛下辛苦做的呢,丢了多可惜呀,现在放凉了些正好,陛下快些喂阿蓁吃吧!”
萧宴祈碰了一下碗,是还有些温热,怕小姑娘饿着,也不去折腾重新做了,一口一口喂着她吃下。
看着小姑娘全都吃完,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去书房处理政务。
书房里,待前来求见的朝臣散去后,荣进送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让其他宫人都下去,送到了皇帝面前。
他没退下,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道:“陛下,您也看到了,娘娘有多想要一个孩子,若是日后娘娘知道您在背后偷偷服用这药,怕是会生您的气的,不如这药,咱还是断了吧......”
“行了,此事不必再说了,朕宁愿她生朕的气,都不愿她担那生産之险,再说,若你的嘴巴够严,她又如何会知晓?”
萧宴祈冷眼睨了荣进一眼,随后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阿蓁身后带着几个宫女,从书房的门后气冲冲站出来,盯着萧宴祈手中欲放好的空碗,冷声问:“陛下喝的是什么药?”
萧宴祈神色有一瞬间凝固住,随后还欲遮掩过去,干笑道:“我近日头疾又犯了......”
阿蓁冷哼一声,拔高了些声音吼道:“阿蓁方才都在门后听到了,陛下还想再骗阿蓁吗?是不是陛下骗多了,就以为阿蓁真的很好骗?”
萧宴祈今早罢了早朝,去了书房后就不断有朝臣求见,一直到如今下晌才散。
阿蓁念着他没用午膳,午膳时特意给他留了一些桂嬷嬷做的养胃药膳,知道书房里散了后,亲自送来。
谁知来到书房外却发现无人值守,她原本是想站近听听里面是否没散,谁知道竟听到了这些话。
萧宴祈看着小姑娘凄然的神色心中慌乱,眼神示意荣进先下去。
他手足无措,起身上前拉过小姑娘的手一脸愧意道:“蓁蓁,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阿蓁仰脸看着他,声音哽咽:“萧宴祈,你还记得,宫变那日,你对阿蓁做的保证吗?你说过,再也不会骗阿蓁了的。”
小姑娘难过委屈的杏眸里流下两行盛不住的清泪,“那日阿蓁也说过,事不过三,你若再骗阿蓁,阿蓁就不同你过了。”
“陛下明知这段日子,阿蓁为了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有多努力,而陛下却瞒着阿蓁在偷偷喝这药?是每次看着阿蓁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很好玩吗?”
萧宴祈拉着小姑娘的手,“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