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坐在软榻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声声控诉着,越说越委屈,萧宴祈想上前给人擦眼泪欲解释,却被一把推开。
那送热水的几个宫人很少到帝后跟前伺候,见状吓得立马跪地俯首,生怕皇帝动怒。
自古帝王薄情,皇后娘娘仗着有孕再骄纵也不该在她们这些宫人面前下皇帝的脸。
正在她们战战兢兢之时,只见皇帝非但没有生气拂袖而去,反而传人进来给他穿戴起了衣裳,真的准备亲自出宫去买。
“蓁蓁别哭,别胡思乱想,不是蓁蓁想的那样的,蓁蓁想让我亲自去,我这便亲自去给蓁蓁买。”
萧宴祈听着小姑娘的哭声,仿佛自己真的委屈了她似的,心如刀绞,恨不能立即骑上快马飞奔到城西。
他命伺候惯的荣安和巧玉来仔细守着人先吃着些糕点填肚子,随后披上了大氅,一头扎进了漆黑的风雪夜里。
五更天,夜黑风雪大,急促的马蹄声在阒寂的皇城中动静十分大。
巡逻的羽林军察觉后严阵以待,待看清纵马之人是身披大氅的帝王后又收回了枪戟,速速让出宫道。
约莫两刻钟,萧宴祈就策快马赶到了城西的李记包子铺门前。
风雪夜天也亮得迟,铺子还没开张,只看得到后头的厨房里亮着油灯,炊烟袅袅。
萧宴祈下马叩门。
那李大爷听到动静出来开门看到一脸冷肃通身透着矜贵的男子时一脸戒备。
待听闻是替有孕的娘子出来买小笼包的之后,又笑得一脸慈祥,立马去给萧宴祈拿那刚蒸好的第一笼。
“大人对您家夫人可真体贴,妇人有孕都是这样的,总是突然就很想吃某样东西,我家娘子当年有孕时也总是这样大半夜的折腾我。
不是非要我大半夜去买城东的米糕就是城南的煎饼,不过这点折腾,比起她怀胎十月的幸苦都算不上什么......”
李大爷一边装着小笼包,一边絮絮叨叨说着,暖黄的烛灯照着他笑得堆叠出皱纹的侧脸十分祥和。
萧宴祈在一旁静静听着,脸上也浮现些温润的笑意,他接过食盒时道了声谢。
“天还未亮就这般打扰,冒昧了。”随后塞给了那李大爷一锭金子,不待那他反应过来便快速策马离开了。
萧宴祈将食盒护在怀中,等他带着一身风雪回到凤鸾宫时还留着馀温,只是小姑娘这时已经在凤榻上又睡得酣甜了。
荣安上前替皇帝解披风,解释道:“娘娘在陛下出门不久后吃了两块茯苓糕,吃完又睡过去了。”
萧宴祈脸上没有被戏耍的愠色,知道小姑娘在他离开后没有一直不开心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那便先将这食盒拿去小厨房热着,一会儿天亮给她当早膳正好。”
他将食盒递了过去,随后撩起鲛绡帐往凤榻走去,轻手轻脚在小姑娘身侧躺下,趁着离天亮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眯一会儿。
拂晓时分,阿蓁睡足了精神悠悠转醒时,萧宴祈已经穿戴好朝服准备去上朝了。
“蓁蓁醒了?”临出门前,萧宴祈听到凤榻上的动静又折回去,弯腰吻了吻迷瞪着眼睛的小姑娘。
“我去上朝了,蓁蓁先自己用着早膳,等散了早朝我再回来陪你。”
帝王的朝服质地坚i硬,阿蓁依恋地环着萧宴祈的腰抱了一下,觉得有些硌人便放开了,声音软糯催促道:“唔,陛下快去上朝吧......”
看小姑娘的情绪好像不错,萧宴祈放心去了朝堂。
宫人伺候阿蓁洗漱完毕后,送了一直热在竈上的小笼包上来。
阿蓁看着桌上飘着熟悉香味的小笼包,怔愣片刻,问摆着盘的荣安:“陛下昨夜真的亲自出宫去给本宫买回来了?”
她好像记起来昨夜半夜三更睡醒,她又无理取闹了,最近自己总是莫名其妙这样,可又控制不住。
荣安夹了一只冒着热气的汤包放到阿蓁跟前,笑道:“回娘娘,正是呢,不过昨夜陛下赶回来时您又睡下了,他只好差人拿去了竈上一直热着。”
昨夜风雪那样大,宫里到城西的铺子远着呢,这一来一回的,现下又要赶去上早朝,这一夜萧宴祈怕是根本没能阖眼。
阿蓁心中酸涩,她吩咐道:“将这些早膳装起来,随本宫前去太极宫偏殿,陛下一散了早朝便去知会她我在偏殿等他用早膳。”
殿外白茫茫一片,雪已经停了,可寒风刮在脸上还是刺人,且时辰尚早,宫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