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由得笑了下。
“收工!”
谢应玄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就在他穿越前几日,四十多岁的父亲爬上屋顶修补破损漏水的瓦片,不慎跌落,家中一下子没了顶梁柱。
后来,县里几个顽童半夜翻墙进家中,把米面全偷了去。
原身平日里读过几个字,也是个好面子的,便带着几块铜板,准备继承莫须有的家业,背着鱼篓,提着杆往太明湖去。
脚一滑,淹死了。
这才给了谢应玄借尸还魂的机会。
“这个也别浪费了。”
谢应玄看着水面上漂摇的鱼篓,用杆子拨了回来,正是少女留下的,红绳青竹,估计还能卖一百铜钱呢?
擦了把额间的汗,谢应玄挎着一大一小两个鱼篓往县里去。
路过渔栏处,有些人聚集,仔细一瞧,看见个身穿短打的壮汉在刁难人。
“要么交十文,要么你把鱼全部留下。”
说话的是清河县李家管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名叫李力。
此番便是在替李财主收缴“渔费”,无他,就凭这清河县到太明湖畔的路,是李家出钱修的。
收缴上的渔费,自是与县老爷分成,故府衙也默许这等行为。
实际上,入秋以后,渔民还需根据家里人口上交秋税,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能不能宽容下,今天才钓上四条草鱼。”
秋天的鱼并不好钓。
加上清河县严禁用网捞鱼,王梁提着的鱼篓里只有瘦小的草鱼。
满打满算也才能卖出三四十文,让他一下子拿出十文,可怎么受得了?
而且,按照以往的规矩,钓一下午的鱼应当是收五文。
“不行,交十文,不然滚蛋!”
李力脸色不耐,为了晚上去卖茶女那里消费,他时不时就会找几个倒霉蛋加收渔费。
“可是这位爷,我今天没带十文在身上,明天补上成吗?”
人到中年,没了少年的意气用事,王梁低声下气道。
李力没有说话,脸上横肉一颤,用眼神示意李家下人把鱼抢过来。
此时,谢应玄上前一步,拦在几人中间,开口道:
“我替王叔交这十文吧。”
在前身父亲去世之后,王梁帮着下葬,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上一把。
“你?”
李力皱鼻,撇了一眼谢应玄的两个鱼篓。
一条鱼都没有。
不由得嗤笑一声:“行,你和他一共十五文。”
王梁的嘴唇因长期暴晒吹风,干裂而发紫,此时微微开合,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应玄没有废话,利索地取出铜钱,交了二人的渔费。
围着的人纷纷散去,只听得见三三两两的议论声。
“这小子是谢应玄吧?鱼没钓上来一条,还倒贴十五文?”
“是个可怜人,家里刚死了爹了,可能人也傻了。”
在这般高的渔费之下,没有经验的渔民,大都是养活不了一家几口的。
“唉!”
王梁叹息一声,看向谢应玄满是愧疚。
谢家什么情况王梁是清楚的,谢父死了后,原本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想要考取功名梦想的谢应玄无奈弃笔,没有钓鱼经验的他当然是毛都钓不上来。
这个冬天,怕是难以为继了!
“今天真是难为你了,晚上要不要来叔家一起吃点,给芸姐也带些。”
知道谢应玄家中被偷了米面,也清楚读书人好面子,王梁想了想,这般说。
“不用了王叔,明早再说吧。”
谢应玄摆了摆手,并不着急,兜里可还有二两银子呢。
说罢,为防止来回拉扯,他便准备离开了。
王梁内心感激,想着谢应玄不能空手回去,拉起他的袖子,便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说:
“等下,这个你拿着,我下午拾的。”
末了,还偷偷扔了条草鱼进谢应玄的鱼篓中。
王梁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应玄反应过来时,感觉手心有什么东西在扒拉,怪刺挠的,有些惊异,拿起一看。
是只头有独角,好似石壳的黑色乌龟。
眼前浮现了几行小字。
【石龟,蓝色资质】
【开灵进度(99\/100),点化所需灵光1点】
【它发现了你,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为它开灵,或许有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