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刀爷将刀放在桌上,坐在红衣女人的对面。
“有必要吗?”
女人拿起那把乌黑的长刀,细雨将干涸的血渍冲去,她轻柔地摩挲着刀身。
玉扳指擦在刀身上,沙沙响动。
“嗯。”
刀爷随意回应了声。
“那人是谁,值得你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
再次抬眸,女人脸上浮现一丝困惑。
“不重要。”
刀爷摇头,将刀收回。
雨丝丝落下,红衣女人的眼底起了些许寒意,倏忽开口:
“既已出刀,不如,我们反了吧。”
“……”
刀爷瞥了她一眼,拿起只剩下雨水的杯盏一饮而尽,说道:“只想把事情解决干净。”
女人感到无趣,便回屋了。
……
翌日,天方才破晓。
练武完的谢应玄回到家中,准备送谢芸一程。
“娘?”
寻遍了院落,不见谢芸的身影。
厨房传来阵阵菜香。
桌子上摆着个提梁盒,打开。
里边是温热的菜肴,豆腐羹,茴香豆,还有一块东坡肉。
最底下有一张字条,写着:
“儿子,晚上跑哪儿偷地瓜了?娘怕赶不上路,就先坐船去钱庄了,你把菜吃了就睡会……”
“对了,记得照顾好穗儿。”
读完后,谢应玄感觉有些暖心又好笑,偷地瓜?
将温热的菜肴吃完,谢应玄带着鱼篓往太明湖的方向去了。
突破到磨皮境后,【永不空军】所适用的范围更广,可以尝试抓绿色资质的宝鱼了!
路上,遇到了王梁,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叔,你怎么了?”
谢应玄出声问道。
“哦,是应玄啊,我倒是没事,你听说了吗?地蛇帮的小头头黄武扬死了,就是那个大肌肉。”
王梁回过神,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闻言,谢应玄有些诧异,说道:“啊?不过这是好事啊,地蛇帮气势凌人,早该治一治了。”
王梁叹了口气,继续道:“清河县的捕头蔡司也死了,都死在鸳鸯楼,也不知道谁干的,大家怀疑黑风乱军进县城了。”
“总之,你小心点吧。”
说罢,王梁魂不守舍地快步回家了。
谢应玄的眉头拧起,黄武扬怎么突然死了?捕头也死了?
清河县共有四大名捕,蔡司便是其一,可以说是清河县的顶尖高手了,理论上比黄武扬厉害,就这么死了?
而黑风乱军,则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叛军,个个身穿黑甲,实力强横,愣是没法斩草除根。
“也好。”
既然黄武扬死了,谢应玄便可将精力投入到捕鱼、练武之中。
实力充沛,才有立足的根本!
……
湖面并不平静,乌云压得天色有些昏暗。
狂风呼啸而过,似鬼哭,似婴啼。
将乌云吹出个角,天光投射而出,落在太明湖的远方,浮光跃金,彷若仙灵下凡,引得人间风起云涌。
谢应玄产生了别样的心绪。
李家船舫,停着大小不一的几十艘船。
谢应玄看中了一艘四丈长的乌篷船,船身结实,容量很大。
问道:“这个租一天多少钱?”
负责船舫的是个老头,正低头数着钱,瞥了一眼谢应玄所指,而后随口答道:“二钱。”
二钱?还真有些小贵。
不过船越大越稳,谢应玄准备去远些的地方捕鱼。
湖畔的小鱼小虾渐渐有些看不上了。
“租十天的。”
谢应玄掏出两个银锭。
那老头顿时喜笑颜开,忙道:“好说好说。”
收下银锭,老头连忙招呼下人,说道:“快快,给这位公子哥把船绳解开。”
谢应玄摆摆手,说道:“不急。”
先行离开。
……
按清河县渔民留下的经验,谢应玄先是去神庙那拜了拜,以求开渔平安。
而后又提着一大袋食物,行至苏家门前。
吱呀——
大门打开,苏穗看着谢应玄手中成袋的米面和小食,有些不知所措。
“你……”
“我要去太明湖里捕鱼了,几天估计回不来。”
谢应玄解释着,帮着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