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走回院子。
石亭子里,江月慢悠悠饮着茶水,带着些许笑意:“朱黎带了个女人过来,资质可以,你不收吗?”
刀爷拿起个喷壶,将水浇在庭园的月季上,开口:“不是第一次来了。”
江月品着茶,咂了下嘴,说道:“是啊,上门也不送礼,太寒碜。”
……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半月了。
谢应玄走进医馆,将字条铺开,说道:“医师,这药帮我抓一份。”
正是给苏穗用以调理身体的药。
见来者是上次的青年,医师不动声色抓了药材。
依旧是六钱。
“医师,再帮我拿些硫磺和硝石吧。”
谢应玄开口道。
也唯有此地,可以买到品质不错的硫磺和硝石了,他可没这技术提纯。
“拿好。”
医师又称了些粉状的硫磺硝石,随后说道:
“这些不用给钱了,你帮我把这份药给刀爷送去,他就住在明阳街,看见个石亭子就找到了。”
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包。
“好。”
谢应玄点头,提着药包出门。
“年轻人,记得带些礼,别空手上门。”
身后传来医师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谢应玄脚步顿了下,而后快步离去。
医师捋着花白的胡子,面露笑意,坐在藤椅上看起书来,又嫌差点意思,泡了壶茶。
谢应玄决定先把药给苏穗送去,午饭应该也还没吃呢。
……
苏家门前。
站着一胖一瘦两人,胖的女人手提竹篮,里面装着果蔬,瘦的男人戴着毡帽,嘴边的痣长着两根黑毛。
若是谢应玄在,肯定认得出,这瘦的男人,便是当时卖糖葫芦的摊主。
叩叩叩。
“苏小姐在咯?烦请开开门,净善堂送温暖,有不要钱的大白萝卜,和好吃多汁的西域奇果哟。”
胖女人笑着吆喝。
“净善堂?”
苏穗正在院中练习动桩,听有人找来,感觉奇怪,便透过门缝瞧了一眼。
“苏小姐,大白萝卜吃不咯?”
胖女人将脸贴在门缝上,挤压变形的肥肉看起来令人不适。
“啊…我不能要。”
苏穗摇了摇头,拒绝道。
没有平白无故得人好处的理,更何况这净善堂不知是什么,听都没听过呢。
“哎呀,那让我们进来坐一坐,喝口水。”
胖女人改口,继续劝道:“苏小姐,你看我们整个旧居坊走了个遍,已经腰酸背痛嘞。”
闻言,苏穗依然摇头,开口:“隔壁不是有一口公用的井吗?”
胖女人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小孩警惕性挺高。
“那就不打扰苏小姐了,我们走了,净善堂有免费的粥食发放,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内城木粮坊看看。”
瘦男人按住胖女人的手,和善笑道。
清河县二十四坊市,有十六个在外城,八个在内城。
一条偏僻的小道上。
瘦男人拉下脸,低声责怪道:“你急什么?知不知道给别人吓到了?哪有你这样拐人的?猪脑吗?”
胖女人不甘示弱,掰扯道:
“瘦猴你跟老娘叫唤什么?不知道李老爷指名道姓要这个苏穗吗?七天之内见不到人,我这生意就黄了。”
两人是红花县避难来的人牙子,也就是人贩子。
到清河县,便是受李财主的雇佣,抓些小孩过去,一个小孩五两银,若是将指定的苏穗带回,更是有二十两银。
“实在不行……晚上把她抓了吧。”
瘦男人捋着痣上的黑毛,眼睛掠过一丝阴狠。
“我觉得在理,苏家早死全家了,就她个小娃娃,还不是手拿把掐?”
胖女人点头应和,觉得是个好主意。
就在二人轻声讨论的期间,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胖女人扭头看去,是个书生打扮的青年,面色迟疑,好似有些焦虑。
“两位是净善堂的吧?”
谢应玄喘着气,急切询问道。
虽然他们两人的声音很轻,寻常人根本听不见。
但修有月华聚气诀的谢应玄,五感远超常人,将二人的对话悉数纳入耳中。
“你什么人?”
瘦男人警惕后退半步,悄无声息地将右手按在腰间,另一只手则悬于半空。
“这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