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周围的壮汉也阴恻恻地围了过来,合计十几人。
有几个拳帮的帮众听到动静,从内院走出,远远地看戏。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动……”
话未说完,一团火鸟须臾间展翅。
几人头发和衣服顿时着了起来,大惊失色,连连倒退。
“嘶……什么东西!”
回应男人的只有一记重拳。
嘭!
这一拳呼啸而过,砸在他的脸上,后者面堂塌陷,倒飞三丈之外,抽搐两下就死了。
“啊!快去拿刀!”
在远处看戏的帮众吓了一跳,连忙招呼着同伴拿上武器。
咻!咻!
谢应玄抬手,袖箭飞出,陡然间贯穿两人的脖颈,鲜血如柱。
蹬飞一人的同时,从腰间摸出带着铁锈的泛黄钉子,一把甩出。
踏入炼肉境后,大筋震颤如弓弦般,精湛的技巧与爆发力的作用下,这几根钉子甩出去的速度比袖箭还要更快!更隐蔽!
噗!噗!噗!
沉闷的入肉声响起,远处的几人皆被钉子扎中面门或者脖子,肯定是活不成了。
肘心顶!对门轰!虎爪拍!
谢应玄连出三式,打在三个手持武器的帮众身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被击中处像是挨了重锤,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其中一人更是被这一掌拍得颅骨破碎半边,场面极其骇人。
一刻钟不到,整个堂口内外院二十余人尽数横死。
“先收拾收拾。”
谢应玄对着躺地之人轮番补刀,又挨个房间去了一遍,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此处堂口开在街边,人流量不少。
路过的行人听着里边的动静,默默加快了脚步,没人想知道里面是打拳还是打人。
不多时,一位穿着皮衣的壮汉带着些酒气回到堂口,名叫陈拳,是这里的堂主。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谢应玄放下手里的尸体,抽出匕首,悄无声息走了过去。
“妈的,怎么还不开门?死了吗?”
倏然,陈拳惊觉不对,酒意退去,他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咚!
一把匕首骤然从门板刺出,插在男人的掌心。
陈拳忍着剧痛,一声不哼转身就逃。
砰!
谢应玄踢开门大步跟上,不过此人身手极好,加上地形陌生复杂,谢应玄一时半会愣是追不上他。
二人穿进山中,陈拳利用对地势的了解,好几次差点甩开谢应玄。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二人到了一条大江的边上。
陈拳手掌上的血都流干了,体力匮乏,已是山穷水尽。
“你为什么要逼我!”
陈拳怒吼一声,声音回荡山间,惊掉几条冰凌。
咻!
回应他的,只有三根锈迹斑斑的钉子。
陈拳侧身躲避,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飞扑而去。
谢应玄摆出防御的架势,瞅准时机,以更快更刁钻的角度打出一拳。
“给我……破!”
陈拳怒吼着甩动臂膀,不躲不避。
在自身不利的情况下,打得就是以伤换伤!
只要能打中,以自己炼肉入门的实力,肯定能取得上风,最差也能扳回一城,届时,再凭借多年的拳法经验,与之周旋!
谢应玄一个冲拳打在陈拳的软肋上。
咔!
这一拳就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而陈拳的拳头,也携带着恐怖的威势砸到了谢应玄的左肩,势必要一击废了他的手。
嘭的一声闷响传出。
这一拳砸上去,谢应玄巍然不动。
而陈拳捂着手发出痛苦的呻吟,这竭尽全力的一击打在什么东西上,他听到了骨裂的咯咯声。
须臾间,陈拳的脸上浮现出困惑,自我怀疑的表情。
很快明白了什么,继而转为愤怒,鄙夷,脸上的筋肉拧作一团。
“呃啊!他妈的,你个杂种!”
谢应玄没有理会,运转气劲,一拳蓦然砸在陈拳的胸口上。
“哇……”
势大力沉的一拳宛如水牛的头锤,陈拳大口吐血,踉踉跄跄倒在地上,眼里一片血红,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妈了个逼的,有这种硬实力还耍阴招,你是人吗!
陈拳的眼中,一个拳头出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