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并不好看,他没想到真金白银聘请的武者里面,有大半都是叛徒。
脸色同样不好看的还有程太冉,截天教的大人难道将自己抛弃了?怎么王家兄妹都要返回了,还迟迟不肯出现?
陈颜穿过几人,到了苏穗的跟前,轻声说了几句。
苏穗的眼睛睁大,有些不可思议,陈颜要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谢哥?见都没见过面呢。
“可以吗?小妹妹。”
陈颜嘴角一弯,询问道。
“这、这太突兀了,我做不到,还是你亲自去说合适一些。”
苏穗连连摆手,袖子像荡开的水面摇晃。
“呵……我明白。”
陈颜莫名笑了下,拂袖离去。
“我们上船吧,谢堂主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
王灵招呼着苏穗上船。
原本的武者队伍,算上投降的,此时也已不到两成,大多惊魂未定。
舱内,陈颜,王灵和王才君围坐。
“早跟你说了,交这些狐朋狗友有什么用?”
陈颜嗤笑一声,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茶,转而说道:“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吧,没有这群炮灰,几名武师还真不好混进去。”
王才君扶额苦笑,看向自己的妹妹王灵,感觉有些恍惚,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王灵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没有回话。
“向程家索要的赔偿,我拿七成。”
陈颜小酌一口茶水,缓缓道来。
“唉,随你吧,随你。”
王才君胸中苦闷,往窗外看去,他不是心疼钱,此行的打击太大了。
自己亲手将信件写好,一封一封寄出,从镖局、武馆找来武者护船,真心实意想结交朋友,竟然有大半被程太冉轻易收买。
遇到紧急的危险,大都也是抱头鼠窜,没几个在卖力的。
“别再抱有天真的想法了,挥洒金钱带来的人际,也会随着金钱倒戈。”
陈颜起身离去。
……
接下来的几日,大船平稳行驶。
另一边,截天教的二人寻了处隐秘的山林,悄悄降落。
“该回清河县了。”
白衣女人掏了掏裤兜,看着仅剩的几枚铜板,有些无言。
本来可以靠抢劫大船狠捞一笔的,现在只能回清河县到贫苦的信徒那儿收刮油水了。
“走吧。”
黑衣男人也有些无奈。
抛开截天教教徒这层身份,他其实是个赌鬼,欠了赌庄好几千两银子,家里大门不知被泼了几次狗血。
只能找机会再干一笔了。
“等一下。”
黑衣男人发现了什么,忽然警觉起来。
他掌中翻出三枚微型弹丸,对着草丛扔出。
咚!
泥土炸开,树枝折断。
“什么?”
白衣女人讶然。
“哼,抓到你了。”
黑衣男人翻开枝干,底下赫然是一只肥胖的野兔。
“神经病,跟着你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
女人擦去脸上的泥巴,白了他一眼。
倏然,凌厉的破空之声响起。
唰!
两根淬了毒的铁钉直取二人的脖颈。
须臾间,一堵漆黑缓缓流动的屏障具象化,将那两根铁钉死死卡住。
“终于等不及了吗?玉面鬼?”
看着突然出现的玉面人,黑衣男人咧嘴干笑了声。
谢应玄没有废话,运转镇狱修罗功,一拳砸在那堵如泥浆流动的屏障上。
咔咔咔!
屏障陡然间凝固的同时,无数细密的裂缝出现,支离破碎,仿佛下一瞬就要炸开。
“哼。”
白衣女人眉头一挑,细如柳叶的长剑出现在掌中。
噌——
雪亮的剑光闪过。
一剑斩开屏障,飘逸的剑刃砍向玉面鬼。
谢应玄侧身躲过,甩出一把黑色的粉末。
嘭!
同时再度一拳轰出,没想到却落了空。
烟尘散去。
谢应玄的眼前已空无一人。
唯有一张正在静静燃烧的黄色符箓,摇摇晃晃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下次再见,玉面鬼!”
男人张扬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不多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手段?”
谢应玄伸手捡起那张符箓,吹灭火焰,徒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