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百丈内毫无踪迹的情况,这需要谢应玄全神贯注地分析着周遭的情形。
看着青年“满头雾水”地离开密室,执事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暗暗想着,这些世家子弟也就是好面子,夜行校尉、捕盗偏将都断不了的案,偏要来凑热闹,你再专业,还能有别人专门抓贼的专业么?
当然,执事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暗暗吐槽。
“余姑娘,仓库里可是有存储着你的贴身之物?”
待到人少些了,谢应玄便问道。
余允生眨了下眼,细细回忆,回答道:
“有一物,形似玉佩,实为府中为小生准备的剑丸,遭遇不测可外放伤敌,亦或是破空离去,小生曾贴身戴在腰间……”
余允生想了想,又说:
“还有一个乾坤袋,内含……话本小说,笔墨纸砚,画作等物件,小生随身携带。”
谢应玄微微颔首:“明白了,余姑娘还且放心,你的藏品,在下有八九成的把握找回。”
万两的黄金,谢应玄已经收下了。
这些比较私人的藏品,他用不上,到时候找回来了,谢应玄准备将它们归还给余允生。
“小生相信谢道友。”
余允生抬眼看向谢应玄,青年的眼中满是沉着和自信,夜行校尉半年破不了的案,于他而言,似乎就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谢应玄目光远眺,落在正德山庄的湖对岸。
……
是夜,凉风呼啸。
谢应玄蒙着面罩,独自走在山路之中。
此时此刻,深山之中,一座偏僻宅院内,却是有些热闹。
足有二十四个人聚集于此。
其中的四人,装备精良,腰间挂着大明王朝的军刀,气息绵长,目光深邃,是实打实的搬血境高手。
剩下的一伙人,则是气质阴冷,肤色苍白,像是从不见光的恶鬼,行走于黑夜之中。
主位上坐着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摇晃着酒杯,眼神恍惚,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鹤观仙长,余允生,余世女来正德山庄了……”
此时,一名夜行校尉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出声提醒道。
他们四人便是为了一时利益,联合盗贼,破开正德山庄仓库的内鬼。
正是因为有着丰富的探案经验,事后,四人把现场的痕迹完全清理,还撒了调制过的药水来削弱气息,可以说是无迹可寻。
哪怕是捕盗偏将前来调查,也只能干瞪眼。
实际上,他们四人是被下套了。
这个自称鹤观的老头,说是有一笔天衣无缝的大买卖,联合双方共同盗取仓库秘宝……
可谁知,这仓库的宁王府的余世女的!
早知这个是余世女的仓库,就是把他们四个夜行校尉的手脚砍了,也绝对不敢起一丝一毫的念头。
余世女,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人在京城,她一句话就能要了自己三族人的脑袋。
“莫急,莫急……一切尽在不言中。”
鹤观淡然饮下一杯嫣红的药酒,他两颊泛红,浑浊的双眼满是兴奋,跟抽了大烟似的。
实际上,他跟余允生的那个“老奴”是一伙的。
蛊毒,是鹤观提供的。
甚至老奴所修的魔功,都是从鹤观这学来的,说是有再造之恩都不为过。
鹤观比任何人都放心,余允生既然还活着,蛊毒定然没有解开,解药只有他自己手里有一份,就连那老奴都没有。
老奴需要定期向鹤观进献银钱,宝物,才能得到缓解蛊毒的丹丸,确保余允生能活下来。
作为宁王府的世女,余允生的身体情况有高人日夜相守,一旦出现命数上的波动,王府的高人便会直接踏破虚空出现在世女的所在地。
因而,几人虽是控制住了余允生,却是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老奴和鹤观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可能出现背叛的情况,否则,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板着个脸做什么,都喝酒啊,”
见底下的盗贼,夜行校尉一脸愁云惨淡的模样,鹤观感觉太败兴致。
鹤观干脆站了起来,将酒壶里的酒肆意泼洒,撒得屋子里到处是,一股腥臊味顿时在屋内蔓延开。
在场的人无不皱起眉头,这酒居然是以人血酿的,令人作呕。
“够了!”
夜行校尉一把拍在桌上,挎着刀欲要离开此地。
他已然决定自首,跟这个魔修再待下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