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还能卖个几万两……”
谢应玄暗暗想着,顺手开了一罐强力健体丸咀嚼起来。
“咦……这是?”
谢应玄拾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玩意。
只有一个孔,闻了下,有火药的气味,又摸索了一番,便又发现了旁边的引线,他顿时明白了。
……
乌篷船荡开一层湖光月华,静静行驶着。
船头上有位少女,她时而抱膝揉鬓,时而踮起脚尖,四处遥望。
噗通。
鱼儿跃出水面,又悄悄游走。
“他……还好吗?”
看着水中破碎的倒影,余允生如是问自己。
少女百无聊赖地趴在船板上,发丝不知觉垂入湖面,她以手捻着杯盏,轻轻舀着倒映着月华的湖水,悠然叹了口气。
“当时应该阻止他的……吗?”
余允生回想起以前在府里看话本的日子。
话本里说过,侠客总会贯彻自己的信念,不会轻易改变,哪怕是死……也得其所愿。
人之凤兮,栖于何处?
几倾杯盏,归期何求。
余允生渐渐觉得冷了,她撑起身子,刚侧过脸,一件温暖的布衣披在了余允生的身上。
少女讶然抬眸,发现了捧着杯热茶的青年。
“花玉茶,来一杯?”
谢应玄笑着说道,缘妙山的特产,品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入口即甜,回甘立起。
“哦……”
余允生一时兴盛,情绪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越发细微的低吟。
二人对坐在船头,小口饮茶。
“姑娘的藏品,在下大概已替你寻回了。”
谢应玄摸出乾坤袋,将疑似余允生的物件全部取出,尤其是她曾提到过的剑丸和话本、画作。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有着微弱的余允生的气息。
“啊……”
余允生见到熟悉的日记本,顿时紧张了起来,趁着谢应玄鼓捣着乾坤袋,少女一溜烟给它抓了回去。
要是给谢道友看见了,可得羞死。
“怎了?”
谢应玄抬眸,感觉眼前的少女有些心不在焉。
“没,兴许是缺了些什么……哎呀,想不起来了,不紧要。”
余允生颇为紧张,思绪像是一河理不清的东流秋水。
“缺了些什么……还真是。”
谢应玄一拍脑门,似乎明白了余允生的意思。
“什么?”
余允生懵懂地看向青年。
谢应玄缓缓站了起来,手中多了一盒四四方方的小玩意。
他走到船尾,点火。
火药引子“嗞嗞”地燃烧起来,谢应玄钻过船舱,回到余允生的旁边:“要捂耳朵吗?”
话语落下,只听“咻”的声音。
轰!
随即,一个巨大绚烂的由焰火形成的“圆盘”于空中显现。
哗啦啦——
悬于空中的“圆盘”并没有消失,而是不断地落下缤纷的烟花,像是一场小型的流星火雨,亦如一片明晃晃的落英,甚是华丽。
一河诗画,满城烟花。
余允生的眼眸倒映着闪烁的烟花,神情恍惚。
这样的烟花,京城并不少见,但今日,有此情此景此人,便是仅有一次的绝景。
少女折了纸鹤,默默许了个愿,流放在了湖面。
……
清晨,正德山庄。
“庄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个执事急切地在庄主门口喊道。
“……”
姜文政满脸沉闷地拉开门。
赔了余世女万两黄金,他感到非常的郁闷,以至于有些胸闷气短了。
如果眼前这个执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文政就会一个板栗给他敲地上,再踢上几脚,让这名执事知道什么叫扰人清净的下场。
“盗窃犯都找到了!”
执事说道。
“找到了?死的活的?钱呢?”
庄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抓起执事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死的,钱,钱都没了。”
执事结结巴巴地说,接着他又补充了句:
“庄主你先别郁闷,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夜行校尉死了四个,就在咱们正德山庄附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