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在院中练剑,当她感知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把余允生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起来了,这个就叫职业素养。
“这是……”
余允生心头一喜,里边正是她所作的画。
“谢谢你,春风剑客!”
余允生感激地说道,她认得这个小纸人,平日里头常常在树上乘凉,或者踩在纸鹤身上在空中滑行,到了夜里才会回到院内练剑。
余允生原以为这是谢道友的护院法宝,没想到小纸人是如此聪慧,通晓人性。
“哼……╯^╰”
小纸人很是受用,露出得意的神情。
少女抱起纸人,三两步回到了谢应玄的身边。
此时此刻,院外已经集结了很多的看客,事关人命,府衙的捕快都已经赶到了。
不过嘛,虽然这是郡城的捕快,比县城的厉害不少,却也只有锻骨境的实力,根本不敢上去逮捕金身境,力大可摧山的李钰。
碍于职责,捕快又不得不围住现场,一时间压力暴大,汗如雨下。
胡渣子男人手里的那柄断浪刀,比人还要宽厚,挥舞起来,怕是能将所有看戏的人砍成血雾。
无知者无畏,没见识过金身境强者的恐怖,一些围观的人还在出言攻击。
尽管他们的言论很快就被捕快制止,但仍被李钰听见了。
李钰立住刀身,喉结翻动,一口吐沫星子吐在那人脸上,直接将其冲飞出五丈开外,撞翻面馆的汤桶。
滚烫的面汤泼洒在那人的身上,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谁再叫一句试试?”
李钰扫视人群,众人皆是心虚无比地垂首。
又过了会,一位青年和一个中年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娘!你怎么了?”
那青年叫吴明,正是房东老女人的大儿子,中年男人叫吴志,则是房东老女人的丈夫。
看着棺材里的娘亲,吴明悲痛欲绝,上来就要和李钰拼命。
“滚你马的!”
李钰一脚将这人蹬飞出十丈远,指着中年男人说道:“今天你们不给我跪下来道歉,说什么都不好使!”
吴明狼狈地站了起来,他颇为怨恨地看了一眼李钰,威胁道:“我与郡守的儿子是……”
却被李钰直接打断:“关我屁事,你们是断袖都不行!”
所谓断袖,就是男人同床而眠的意思。
吴明差点没被气死,他目眦欲裂地看着李钰,恨不得把他的嘴撕开。
此时,中年男人尽力放平语气,开口道:“道上的朋友,我走商多年,在朝堂之上也有三两位说得上话的老友,事情不必做得这么绝……”
而忽然间,李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没有理会中年男人,而是看向了谢应玄。
“铁腿水上漂,就是这家人请你救儿子的吧?”
闻言,谢应玄微微点头。
李钰恍然,他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直接说道:“你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自己儿子给人绑架了,找我兄弟作甚?”
“你不很有能耐,很有势力吗?你怎么不发动你的能量去剿灭血煞童子呢?跟我们这些大老粗求助你妈呢啊?”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下意识开口道:“血煞童子为江湖极恶徒,影响深远,不可……”
“我草泥马!”
李钰一脚踢翻中年男人,“你的意思是,我们江湖中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此言既出,人群微微哗然。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就都明白了。
吴家的儿子被凶恶至极的血煞童子绑架,他们请江湖人士出面救援,结果翻脸不认账,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
“这么看来,倒是吴家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