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些符灰。
“李钰兄弟,你喝了符水?”
谢应玄面色古怪地问。
李钰搂着侍女,短短一天,二人的感情就已快速升温,他煞有其事地说道:“是啊,谢兄弟,我跟你说,这符水是真牛吧!”
“嘿……反正嘛,我的愿望是实现了。”
“我又跟璇玑道长多要了几张,谢兄弟要是喜欢,我也能送你张。”
李钰挤了挤眉头,惬意无比。
李钰端起酒杯,他手背上的朱砂印清晰可见。
“多了个印子,你就这么放心?”
谢应玄指了指李钰手背上的朱砂印。
“哦……这个啊,我问了璇玑道长,她说这是符水效益的表现,过几天会慢慢消退的,不疼不痒的,应该没啥事,再说了,不挺有美感的吗?”
李钰满不在乎的说。
谢应玄却是皱起眉头,他感觉李钰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
对璇玑道长太放心,简直像个刚入江湖的愣头青。
怕是已经中了招了。
接下来的晚宴,李钰时不时便提到璇玑道长,夸她人美心善,一定要去璇玑道观走一趟,甚至隐晦地表达出退隐江湖的意思。
“……”
谢应玄无语地抓起李钰的手腕,将一缕极为稀薄的不死气灌输到他的体内。
“咳!咳!”
顷刻间,李钰面色涨红,猛然咳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李钰看向染血的酒杯,酒面荡漾,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李钰低吟道:“没想到……我被酒色所伤,如今竟是变得如此憔悴……从今日起,戒……”
“不对!”
李钰忽然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被璇玑那娘们迷了心了!
“我草!这逼人……”
李钰顿时怒意上涌,推开侍女,顿时背上断浪刀,寻找璇玑道长的身影,欲要将她当场砍死。
李钰向来随心所欲,管你有没有做坏事,看不顺眼,揍了再说!
找了半晌,李钰也没有发现璇玑道长的身影。
杜九缸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不咸不淡道:“吃一堑长一智,没要死的病,别瞎喝符水。”
李钰越想越气,他一拍大腿:“几位,告辞了,我要砸了那璇玑道观!”
说罢,李钰直接跃入云海之中,整个人消失不见。
“……”
余允生看着李钰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杜九缸摇了摇头:“给风冲一冲,酒估计要醒了,他心里清楚,璇玑道长不是他能应付的。”
李钰能活到金身境,肯定也不是见人就干的蠢蛋。
给人摆一道,远远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落地的期间,李钰想了很多:“她璇玑道长一没欺我,二没辱我,我何苦砸她道观呢?”
“璇玑道长只是想让更多人来璇玑道观请愿,好像也没什么错。”
当然,如果璇玑道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尼姑,李钰能砸爆她的头。
很明显,她不是。
嘭!
李钰落地,荡开大片大片的“泥浆”,他的心情好了些,只是不知为何,有股哄臭的感觉。
他低头看去。
“妈的,旱厕!”
……
一个月后,池淮郡城。
一小股疫病于城中掀起,染病者表现为精神低落,四肢无力,常常出现噩梦、幻觉,虽不致死,却难以自愈,且对练武、干活的影响极大。
染病者不仅是普通人,哪怕是搬血境的武者,也有中招,只是症状会稍稍轻一些。
吱呀——
余允生推开院门,面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
“……”
谢应玄扶起少女。
他心里清楚,余允生染了那个传播性极强的疫病。
一开始,此病似乎小打小闹般,到如今,连一些帮派的长老,金身境的武者都中招了,气息紊乱,极为难缠。
军司门提供了免费的医疗服务和丹丸,可以缓解症状。
此时此刻,军司门前的普通人、武者,他们排成的队伍,足有十里之远。
“我没什么事情……”
余允生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抖了抖,仓促地将两枚丹丸服下。
谢应玄将余允生抱到床上,以不死气冲刷了她体内的疫病,没等丹丸的药力显现,余允生的双颊便已经恢复了血色,只是还有些脱力。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