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一起套好口供,半真半假说是出了车祸。尽管这段经历被他避重就轻描述得不痛不痒的,父亲不断地唉声叹气,母亲听得直抹泪,她一拍大腿:“那个什么富贵符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呢?”
“丢了。”何唯扛着粘人的荷兰豆正准备上楼,回过头说,“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其实何唯早就忘了富贵符,他也不确定许言之是否还会收着,毕竟那只是一张画着乱七八糟图案、质地粗糙的符令。赠送这个廉价的临别礼物有一半是真心祝福,另一半是出于赌博心态,妄想着许言之偶尔看到富贵符能顺便想起送礼物的人。
冬季是璟山国家森林公园的旅游淡季,不想带着伤口在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面前出糗,何唯没待在森青村,而是在姐姐的旅馆蹭了一间单人客房,整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饿了就下楼去姐姐的餐厅吃饭,吃撑了就去景区散步,保安大叔认得他,检票口的工作人员也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都是悄悄开了侧门免费放行。
连续好几天低温预警,何唯被敲门声吵醒,透过落地窗望向远方,璟山苑和背后的璟山山脉已经被薄薄的积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