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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酩满脑子都是第一场高考开始时考点打响的铃声，整个脑仁都被震得迷迷蒙蒙。

不知道多少次刷新失败后，杜若酩再次输入验证码，点击确认键，屏幕上的页面终于进入“登录成功”继续跳转的状态。

杜若酩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看到总分分数那一瞬间，自己的复杂情绪。

他很想大声哭喊出来，强忍了三秒钟后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很想一蹦三尺高，强忍了三秒钟又觉得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的天……我的天……杨老师你看看，你看看，是这个分吗？”连杜爸爸都用手捂着嘴，讲话断断续续起来，“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杜妈妈居然是最平静最淡定的那个，“这个分数很正常嘛，顶多就是我们家少爷稍微超常发挥了那么一点点，这不就是我们家少爷一贯不浪费的作风嘛。”

657分，是杜若酩在以往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模考里，都从未取得过的高分。

杜若酩好一段时间里都说不出话来，除了觉得万幸没有对不起父母，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张有弛如果确实要参考自己的志愿，好像还真能做到不那么亏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