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东西。”殷音打断了埃姆斯的话,“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你脑子里的那些个映射怎么没攻击我?”殷音朝旁边路过的人擡了擡下巴示意着。
埃姆斯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因为殷音突然提起了,鉴于治疗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他曾和她提过一些有关于盗梦者的东西,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不知怎么的,也许这丫头太狡猾了,他渐渐开始告诉她一些有关于筑梦师的东西,甚至,开始手把手教她如何做,结果出乎他意料的好。
真该死,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植物人而他是过来帮她苏醒的吗?埃姆斯看着身边怡然自得的殷音,渐渐皱起了眉,筑梦师的感觉是很容易上瘾的,如果……
“你觉得这种感觉不错?”为了自己的报酬,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想到这里埃姆斯立刻开口道,“这种作为上帝的感觉……”
“我对那个虚伪傲慢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老头不感兴趣。”殷音瞥了埃姆斯一眼,仿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神移向了别处,“老实说,埃姆斯,虽然我觉得这地方很自由,但是,我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也不想。”
殷音的语气很淡然,那是一种建立在无数故事之上的淡然。埃姆斯顺着殷音的目光望去,在一家礼服店里,他看见了一个梳着西服头身穿高档西服的男人。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也在看他,不,是在看他们。
“因为他?看起来他对你很重要,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见过他,他也不可能是我的映射。”埃姆斯挑了挑眉。
殷音没有回答,她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走。
“以前的情人?真没想到你家那个恨不得找人跟踪你的妹控哥哥竟然还不知道你以前有这么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这方面他只告诉我你以前有很多人追——无论是欣赏你还是欣赏你的钱和身份——但你一个也没答应。”埃姆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和感叹。“那么现在他……”
“他死了,所以你也没法让他帮我苏醒。”殷音意味不明道。
“……哦,well,抱歉……”也许是殷音太过不在意的语气让埃姆斯感觉十分别扭,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她几句,但是她看起来……仿佛根本不在意,但是最近几天他可是看见过这个男人很多次了,证据赤果果地摆在那里,只是他没有开口问。
也许这一切只能用这个女人太过逞强来解释了。埃姆斯撇撇嘴,想道。
接着,又过了一个星期。某一天傍晚,殷音告别了埃姆斯,回到自己的别墅,躺在床上,刚闭上眼,她就看见了白色的欧式天花板,耳旁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如此突然的,她苏醒了。
按照梦境与现实的时间差,刚刚走出房间的,应该就是埃姆斯。殷音转头看着房间的沙发,不出意外的话,埃姆斯这些天应该就是睡在沙发上,连接进入她的梦境的。
殷音慢慢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身体没有得到活动与锻炼,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仿佛没有力气一般。看着自己惨白消瘦的手臂,殷音叹了口气,她不用看镜子都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如何,如果要恢覆之前的状态,恐怕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殷音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移动身子,双脚落地,扶着床头柜走了几步,结果很不意外地摔倒了,撞到地板上发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声音。
啧,在记忆里,这个露易丝貌似不是一个经常锻炼的孩子,也对,殷音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锻炼,她体质好完全是种族优势。殷音撑着自己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就这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开了,殷音擡头望去,在门口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深色的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了他那张英俊的脸,深邃的眼里总带着一丝轻佻,嘴唇偏厚,但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性感。
一般情况下殷音很难相信一个男人穿着艳红的衬衣会很有魅力,不过意外的是,这男人虽穿着一件红色花衬衫,但是殷音一点也没觉得别扭,反而觉得这衣服和他的气质挺配的,原本正式的西服被他穿在身上,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丝懒散。
他低头看见了跌坐在地上的殷音,笑了,虽然依旧带着一分轻佻,但是不难看出,他是真的高兴。
“你还以为现实的你和梦境中的你一样强壮呢。”男人笑道,正准备上前一步扶起浑身无力的殷音,馀光却看见了什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倚靠在门上。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