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任其发展,他早晚有一天能走到孔家面前,到时候真相就再也隐瞒不住,你觉得,孔家会放过你吗?”
“你!孔家也不会放过你!”
“生恩不及养恩,孔家虽然会迁怒,但对我总过还有父子之情。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顶得住孔家的怒火吗!”
“你——”
“道理我都给你说明白了,和不合作,就看你们的选择。”孔斯凡的嘴角挑起一丝狞笑,“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挂了电话,孔斯凡处理干净烟头烟灰,双手插着兜慢慢往回走。
空旷的走廊内,由传来了“吱嘎”一声,昏暗的灯光下,照映不清人的面容。
孔斯凡眯着眼,面含笑意的和迷迷糊糊走出来的少年擦肩而过,脚步未停,只是轻笑了一声。
“你好啊,宁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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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元迷迷糊糊走出来想要透透气,他觉得太闷了。
不过走出来后,反而感觉更加难受——不知为什么,走廊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宁一元不仅回头看了看,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已经进了病房。
是他在医院抽烟?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没素质……
宁一元刚打开尽头的窗户,手机便“嗡”的一声开始震动。
看了一眼来电人,宁一元心里一紧——是福利院的院长。
虽说是院长,但也只是上一任院长的儿子而已。那所小福利院在一个小县城里,孩子没有几个,管理人员更是少,除了院长之外,便只有偶尔才回去的志愿者了。
老院长年纪很大,心地善良了一辈子,宁一元就是她捡到福利院里的。但是在宁一元两岁那年,老院长便因为身体不好讲职位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在那种小地方,这也是正常操作了。
但新上任的院长和老院长并不一样,他会以给福利院创造营收平衡开支为由让孩子们出去做工,当然也不是正常的做工,大部分只是带上“为福利院筹措善款”的牌子去买一些小东西而已。人们大多是有些慈悲心的,东西也不贵,见到了基本上就会买一点。
这种操作其实比较正常,毕竟孤儿不同于普通孩子,早早学习独立也是他们应该接受的。
但新院长的做法却不止于此。他似乎有些头脑,懂得如何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孩子越脏越惨越能得到关注的道同情,就像是那些人贩子集团会将卖不出去的孩子打断手脚扔出去乞讨一样,他也会故意让孩子们弄成不怎么好的模样,出去“乞讨”。
而得来的钱,却都进了他的摇摆,甚至福利院原本的资金都被他偷取了一部分。
宁一元小时候还不太懂,为什么老院长离开后他们要被饿的瘦瘦的再出去做工,也不懂为什么寒冬腊月福利院却没有暖和的房间。
但是长大后,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一点也不想理这个新院长。
但现在,宁一元却不得不接这通电话,原因也很简单——老院长病了。
从今年年初开始,老院长便成了医院的常客。宁一元来到帝都后,也经常会接到新院长的电话,内容也只有一个——老院长的病又严重了,需要更多的钱去治病。
宁一元不喜欢新院长,但他仍视老院长为恩人,毕竟当初如果不是老院长把他捡回来,他恐怕就已经死在了外面。
“喂。”宁一元接起了电话。
“一元啊。”新院长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又是那个话题,“妈的病又严重了……说是要进行什么什么治疗……这些我也不懂……”
“需要多少钱。”宁一元打断了他。
那边顿了顿,然后报出了一笔数字。
宁一元说了句“一周内会凑够钱”,便挂断了电话。
窗外,天朗气清。一片黑暗的天空上月光茭白,群星闪烁。
窗外,车水马龙。灯光交映的城市中人来车往,无比繁华。
这世界如此美好,或许未来,也会无比曼妙。
但在这烟火人间中,没有一处,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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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县城。
“啪”的一声,宁罗将手机撂在了桌子上,“啧”了一声,伸手去码麻将牌,嘴里还叼着一只烟,骂了一句“傻b”。
打着牌的牌友笑了一声,打趣道,“怎么,小宁你这是又发财了?”
宁罗摔出一张麻将牌,杠上开花,“小兔崽